《被迫嫁给草原狼王我搞起了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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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的阴雨终于停了,但草原却迎来了新的危机。
沈疏禾蹲在部落边缘的土坡上,指尖捻起一撮湿泥搓了搓。泥土在她的指腹间碾开,带着反常的黏腻感,像揉碎了一团浸饱水的棉絮。远处传来牧羊人焦急的吆喝声,几只落单的羔羊正被困在泛起水光的低洼处,蹄子每一次抬起都带起一片浑浊的水花。
“这哪是草原,根本是块泡发的馒头……”她小声嘀咕着,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呼延律勒马停在她身侧,腰间的铜质腰牌在动作间叮当作响,“收拾好你自己的东西,半个时辰后全族迁徙。”
“现在?”沈疏禾仰头看他,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把他轮廓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看上去有些可爱,她突然想道。
“南边的沼泽已经开始吞羊了。”他打断她,喉结在阴影里滚动了一下,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马鞭的鞭柄,“不想被困死的话就要迅速行动。”
马鞭在空中炸开一声脆响,黑骏马扬蹄而去,溅起的泥点落在她湖蓝色的裙摆上,像一串深褐色的星星,虽然有些惨不忍睹。
迁徙的队伍比想象中更加艰难。
沈疏禾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皮靴每次拔出泥潭都发出一道道“吧唧——”的声响,只是听起来都显得十分费力。她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发丝黏在颈间,痒得像有蚂蚁在到处乱爬。走在队伍最末的老人们拄着木杖,每一步都走得摇摇欲坠;女人们怀里抱着用油布包裹的婴孩,时不时回头张望被迫舍弃的家当;就连平日里最活泼的孩子们也安静下来,小手紧紧攥着母亲的衣角。
“公主,您要不要歇会儿?”杏儿递来一个水囊,脸上满是担忧。沈疏禾接过水囊,发现杏儿的嘴唇已经干裂出血。
“你先喝,我还不渴呢。”她将水囊推回去,目光扫过绵延的队伍。远处,几个年轻牧民正轮流背着腿脚不便的老人,他们的背影在烈日下显得格外坚韧。
突然,队伍前方传来一阵骚动。
“公主当心!”杏儿突然尖叫。
前方不远处,一辆载满陶罐的板车突然倾斜,陶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哀鸣。拉车的犍牛发出凄厉的哀鸣——它的一条腿已经陷进看似结实的草皮下,浑浊的泥浆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过牛腹。
“是流沙沼!”有人大喊,人群瞬间乱作一团。几个年轻牧民冲上前去,却在靠近时被老人厉声喝止:“别过去!那一片都会塌!”
沈疏禾看见呼延律迅速飞奔过去,皮甲下摆“撕拉——”一声被灌木撕开道口子。他裸露的小腿上青筋暴起,他抓住牛角猛力后拽,可自己靴底反而开始下陷。
“别用蛮力!”沈疏禾见状也顾不得裙裾沾泥,跌跌撞撞跑到最近的车架旁。她的心跳不断加快,但脑海中却异常清明——高中物理课上,老师用粉笔画出的滑轮示意图突然浮现在眼前。
“巴图!把绳索都拿来!”
巴图本来正帮着几个孩子过泥坑,见状也是十分焦急,于是他闻言立刻飞奔过来,怀里抱着一捆粗麻绳。“公主,这些够吗?”他气喘吁吁地问,生怕自己拿的不够。
当牧民们手忙脚乱递来套马索时,沈疏禾已经用匕首削尖了木棍。刀刃划过木纹的“沙沙”声里,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和远处孩童压抑的啜泣。她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将绳索绕过尚未塌陷的榆树,又用木棍穿过绳结下方。
“接住了。”她喘着气把绳头抛给呼延律,绳索在空中划出一道沾着泥水的弧线,“拉这边,省力。”
呼延律染满泥浆的睫毛颤了颤,目光在她满是泥污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毫不犹豫地照做。随着绳索绷紧,那根看似脆弱的木棍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犍牛竟真的被一点点拖出泥潭!
“再加把劲!”沈疏禾赤脚踩在树根上稳住支点,粗糙的树皮磨得她脚底生疼,但此刻这点疼痛反而让她更加清醒。脚趾缝里全是黑泥,冰凉黏腻的触感让她想起小时候和同学在雨后踩水坑的时光。
“大家一起拉!”巴图突然高喊一声,几个年轻牧民立刻加入进来。绳索在众人合力下绷得笔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当最后一段牛尾脱离沼泽时,整个部落爆发出欢呼。女人们相拥而泣,老人们跪地亲吻干燥的泥土,孩子们终于敢放开母亲的衣角,好奇地凑近那个还在冒泡的泥坑。呼延律松开绳索,发现掌心被磨得血肉模糊——而那个中原公主正毫无形象地坐在泥地里,鬓发散乱,却冲他笑得比草原的太阳还亮。
呼延律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眼神直直地望向她,眼里的情绪复杂难明。
“怎么了?”沈疏禾看见呼延律的样子有些奇怪,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脸上也没东西吧?
呼延律看着她的动作突然轻笑一声,然后嘴角有些认命地勾起,他想,他自认为冷硬的心,怕是要在此刻沦陷了。
夜里扎营时,部落中央燃起了几堆篝火。潮湿的木柴让火焰显得有气无力,但好歹驱散了些许寒意。沈疏禾蹲在河边冲洗脚上的泥。她透过月光下的铜镜看见自己的倒影——头发乱得像鸟窝,脸颊上还沾着已经干涸的泥渍。
难怪今天呼延律看着她的脸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笑,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沈疏禾点了点头,十分坚定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她正想着呼延律,就看见水面倒映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呼延少主,你怎么现在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嗯。”呼延律递给沈疏禾一个小陶罐,沈疏禾打开就闻到扑面而来的清香,里面似乎还混合着薄荷和松木的气息。
“这是什么?香膏么?”沈疏禾歪着头问。
“药膏,你的手受伤了,帮助你恢复伤口的。”呼延律语气温柔,和往日冷硬的样子完全不同。
沈疏禾这才发现白天拉绳子时,自己虎口裂了道口子。伤口边缘泛白,像一张微微张开的嘴。她刚要自己上药,就突然被对方攥住手腕。呼延律的掌心烫得惊人,粗糙的茧子摩挲过她细腻的手腕内侧,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今天你用的那个法子,”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哑,“是你自己自创的?”
“不是,是有人教我的。”沈疏禾如实回答。
“谁?”呼延律的眸色瞬间暗了几分。
“我老师,也就是类似于你们草原的师父。”沈疏禾耐心地解释道,“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你也想学?”
呼延律愣了一下,然后又点了点头。
“那好说啊,以后我教你,这个啊在我们那里叫做物理,也就是科学。”沈疏禾提起物理就两眼发亮,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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