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大的老婆死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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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来做什么?”
日上三竿,温故打着哈欠懒懒地赶到校场。温阶身着软甲,看到他这副模样,把眼睛硬生生转了回去。
温故不甚在意,抱着胳膊看那百八十余人,抡着腰刀互相劈砍格挡,不免皱了眉头。
“你就让他们练这个?”
温故点着下巴,觉得没什么前途。沈信闻言,回头和温阶对视了一眼,笑道:“那你想要练什么?”
“狼筅、盾牌,就算没有火铳,也得练练长枪。岭儿关北侧地势平坦更擅骑兵,西依仗角山余脉,陡峭难攻,砍刀不是送命吗。”
温故又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地下那些老弱残兵吭吭哧哧练着,觉得自己肩膀也僵了。
“大言不惭。”温阶冷哼一声。
温故不服气,“建业的时候各种军事演练了数百次,老头,那你说,什么才是对的。”
入关半月有余,温故没怎么见过温阶,却不防被他喊了出来,还在这一众不知从哪挑来的残兵弱将前训斥了一番,他当即咬着下唇,梗着脖子低下头去。
“不服?”温阶抬手,立刻有人递上一把腰刀,和那些士兵的一样,甚至刀口还卷着刃。而后温阶将腰刀横向温故。
少年热血心起,当即跳到兵器架上,开始着手挑拣趁手的兵器。
挑来挑去,还是长枪趁手!
枪柄在手,犹如武神附体,笑意霎时森然。温故递出一枪,踏向温阶:“不换双刀?若是输的惨了,可别说我忤逆不道,目无尊长!”
温阶对下方做了一个抬手的手势,让吵嚷闲散的军队又操练起来。他将腰刀架在肘处,后撤半步,压下双膝,“边关半月不曾见你练武,只怕功夫日渐生疏,今日趁着都在,我便好好教你一番。”
“怎么可能,我在建业连神机营的人都难抵过我,还能被你三两下打败!”温故放肆一笑,下一秒笑势收敛,长枪登时破空而出!
“脚步虚浮,功力不够。”温阶按兵不动,在那破竹之势临至身前时,横刀送力,险些将温故推出台下。
偏温故踉跄止步之时,他还乘机嘲讽他一番。
沈信不合时宜地嗤笑了一声,声音很轻,正好叫温故听见。
温故磨牙瞪了他一眼。
而后温故转身踏出一步,凶狠提枪,对着纹丝未动的温阶拔不刺去。这枪来势汹汹,温阶知趣避让,却得他用了巧劲反手撩扣,枪身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银弧,枪身被抓,两人顺势绞在一处。
肩膀对撞,温故肉身撞在铠甲上一个闷哼,却娴熟地脚步后撤,要起苍龙摆尾之势,谁料温阶同时倒身松手抵枪,一气呵成,那木枪枪身顿时被压成反弓。温故咬牙,手上又颠转提,硬是使出举鼎之势,将伏地枪身抬起。
偏腰刀骑枪,寸毫不让,在这对峙中,温故垫步,硬生生抬力要破,谁知下一秒,枪身终于独木难支,“咔嚓”一身劈在当时。温故没料到这等局势,蹲坐转瞬腾身,一个越步,倒栽向温阶。
手腕吃紧,腰刀同时横在脖前。
“你耍赖!”温故抽出手臂不满。
温阶却不听,将腰刀丢出,“这便是神机营练出的人?”
温故脸上霎时一红一白。他看着温阶背影,好半天才咬着唇,挤出一句:“你又没教过我。”
说完,抬步就走。
“哎!”说好的比试操练,怎么就又吵起来了。沈信抬手没喊住人,看了看温阶的背影,叹了口气,左右他在这无用,便追了上去。
“你得体谅你父亲。”沈信在钟鼓楼上,总算是追到了他。
温故自楼上,看着惨败的岭儿关。沈信也不急,扶着墙努力将自个的气顺了。
“那些是我们的兵我们的武器?”等了半晌,却听温故怔怔发问。
“什么?”这下,连沈信都没反应过来他要问什么。
温故恼了,转身瞪向沈信,似要将方才的耻辱全部宣泄出去。
“朝中就给了那些东西!岭儿关可是边境要塞!”
粗重呼吸霎时咽在喉中,沈信看着他,心口又绞了起来。
慧极必伤。
他向来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沈信看向此子,冀北的烈风在空旷草原上撕裂出一道道呼啸声。终于,沈信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长身直立,正视向温故。
“圣仁帝亦是从尸山血海中稳坐明堂之人,这位置还没做得名正言顺,他又怎么不能明白这个道理。”
沈信把话挑开了,难得地没有与他浑说,反叫温故转了眼睛思考起来,“你是说,有别人从中作梗。”
“北戎若是打开大门,对谁都不理。”
温故没明白,反复咀嚼他的意思,突然,他恍然大悟一般看向沈信:“你是说有奸细。”
沈信笑眯眯地,这眼神让温故看得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果然,就听沈信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温故:......
“童言无忌!”咬牙切齿,“不过若真是有人捅了出去,我就盯着你。”
逗完了他,沈信也随他看向贫瘠关内,“连你都晓得有人暗箱操作,那些人还能不会有所防备?”
他的目光深远,温故第一次发现,向来运筹帷幄的沈信,也满生了细纹。
提点一二,再不明白,他也白在建业混了这些年了。
隔墙有耳的道理,他也不是不懂。
只是他未曾想过,岭儿关这般进退两难。
“我说,你为什么跟我父亲来这里。”打定了要将今日的交谈散于风沙中,温故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自是为了好好教养你。”沈信笑着回头。
温故冷漠压下眼皮。
沈信无奈,耸肩咂摸出另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总不能为了你父亲......”
听到这句话,温故仔仔细细打量起眼前人来:
面容清隽、眉目如画,银眸流转,似有月华拂满人间。
温故好半晌,才拧着扭曲的脸,从喉咙间挣扎而出:“我不是很需要一个继母......”
沈信险些被口水呛得昏天黑地。
向来能言善辩的书生第一次抬手给了温故一巴掌。
温故踏实受了。
“我那是怕一个人留在建业被针对了!不想同流合污!”
温故觉得留他在建业,被玩、弄的只会是那些人。
等沈信终于平复了呼吸,觉得这次没法谈了,拂袖要走,却听温故喊住他道:“沈狐狸,你说的到底有几分真话?”
修长指节停在楼梯上,好久之后,沈信一如既往散漫的语调在楼梯间传了出来。
“你若信我,便是十分,你若不信,又何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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