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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画棠》

第37章 .秘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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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泰殿中暖香袅袅,乾元帝一身明黄便装,难得悠闲地坐在紫檀雕龙**几前与陈嘉琰对弈。

乾元帝陈启皓大约二十二三岁的年纪,生得眉目端正,俊秀疏朗,虽不若陈嘉琰的五官那般俊**人,却也看起来甚是清朗舒畅。他轻轻落下一子,似笑非笑地看向对面的陈嘉琰。

“皇兄这棋艺是越来越高超了,”陈嘉琰轻轻皱了皱笔锋流利的剑眉,“臣弟愈发地不是对手了。”

“是朕交给你的事务太多,让你没时间摆弄这些闲情风月了,”乾元帝看着陈嘉琰略显清瘦的面庞,语气不自觉地染上了些愧疚,“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朕瞧着你消瘦了不少。”

“没有,”陈嘉琰思付着落子说,“皇兄不必忧心,现如今京城里本就人心惶惶,值得信重的人并不多。臣弟能为皇兄分些忧也没什么。再说京卫那边臣弟也就领个闲职,碍不得几分事的。”

“却还要劳得你两头跑,既得看着朕这边还得兼顾着那边,若是皇叔知晓朕这么累你,估计心里头也得指责朕了。”乾元帝说。

“怎么会,父王以前还镇日闲我清闲呢,”陈嘉琰语气里不自觉地轻微一抖,“能为皇兄分忧,也能让父王在那边宽宽心。”

乾元帝心底一暖:“也幸好还有你陪在朕身边,不然朕真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陈嘉琰轻轻一笑,少年眉梢眼角间俱是与日见长的沉稳英气:“皇兄怕什么,臣弟又不会走。”

乾元帝心中一动,状似不经意地问:“思齐你可否有心仪的女子了?”

陈嘉琰落下一子,脸色微微泛红:“皇兄说这个做什么?你明知道我要为父王守孝,考虑不得这些的。”

“朕就随口一问,你年纪儿也不小了,虽不能成亲,可提前定下来也是好的,”乾元瞧着陈嘉琰的脸色,心头猛地空落了一下,“不会真有心仪女子了吧,可是成国公府的赵四姑娘?”

陈嘉琰面色一滞,随即慌忙说道:“皇兄说什么呢,我对表妹半分那种心思都没有。”

“朕也瞧着那女子不好,”乾元帝似乎是心情不错地说道,“虽然家世显赫,相貌也是数一数二的,可这性子骄纵,自小也娇生惯养的。若由她照顾你朕也不放心。”

陈嘉琰看着面前的黑白棋盘,突然想起了画棠纤瘦秀美的小脸,这么想着他不禁唇角一勾。

乾元帝见陈嘉琰不答话还以为他对这事儿没有头绪便接着说道:“不这么早想着这事也好你还年轻容得着慢慢挑

陈嘉琰回过神来笑道:“这事就不劳皇兄费心了臣弟自个有主意。”

乾元帝落子的动作一滞直直地盯住陈嘉琰说:“你果真有意中人了?”

陈嘉琰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复而又抬起眼说:“但现在只是臣弟的一厢情愿她还没有答应臣弟呢。”

乾元帝心中一恼突然把手中的棋子往棋盒里一摔倒把对面的陈嘉琰吓了一跳:“皇兄这是怎么了?”

“是哪里的狐狸精勾引的你?居然还拿捏着不肯答应?你年纪轻可不要被外头那些有心机的女人给骗了!”

“皇兄!”陈嘉琰也生起气来“她是个正儿八经的好姑娘臣弟不许你这么说她!”

乾元帝知道自己这个堂弟一向是个脾气好的轻易不动怒一旦生起气来就是真触到他的禁忌了。想当初自己年少时候身体不好为五皇子所耻笑小嘉琰二话不说上去就揍比自己长了四岁的五皇子直把五皇子打得向自己连连道歉才肯罢手。

乾元帝瞧着他的脸色突然不自觉地捏紧了手心原先只会为自己动怒的思齐现在也会为了女子生气了么...

乾元帝盯了陈嘉琰一瞬状似不经地撇开眼说:“朕只是怕你上当受骗而已。”

陈嘉琰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重了缓了缓口气说:“对不起皇兄她真是个好姑娘不是你想的那种女子。”

“思齐你长那么大还没尝过女子的滋味吧?”乾元帝突然说道“许是没怎么接触过女子你才会对一个女子如此在意接触的女子多了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什么样的。”

“皇兄”陈嘉琰有些不解地说“你忘了父王最讨厌那些花天酒地的纨绔之徒了么你怎能如此告与臣弟呢。”

“皇叔对你的要求有点太严苛了”乾元帝又捏起一粒棋子在手中转动着“你长这么大了没接触过女子也有点说不过去。”

“我不觉得”陈嘉琰语气有些生硬地说“那北胡公主天天往我房里塞各种妖妖娆娆的丫鬟我瞧见就烦。”

“那可能只是因为你并不喜欢那种类型的女子”乾元帝继续循循善诱地说“你看中的那女子是个什么类型的你可以找个差不

多的去试试...”

陈嘉琰的脸立马就红了起来:“皇兄!莫要再说了,臣弟不愿就是不愿,臣弟每日为皇兄办事就已经够忙的了,没时间接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忙你还被小妖精勾走了魂!乾元帝在心里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堂弟虽然文筹武略样样精通,但心思还是太单纯了,不论怎么说自己一定要替他把好关,莫要让他被什么居心叵测的女子给骗了。

“你儿时还同我一起去偷看那秘戏图呢,现下怎的如此拘谨了?”乾元帝玩笑似的说,“我瞧你那时候瞧得很开心啊。”

“皇兄怎么老是取笑臣弟,”陈嘉琰有些懊恼地说,“臣弟...臣弟那时候只是觉得那些人光着身子好玩这才多瞧了几眼的,再说臣弟那时候才六岁,又哪里懂是什么意思了?”

乾元帝的思绪陷入回忆中,突然有点想念起了那时候玉白乖顺的小嘉琰。他似笑非笑地弯了弯唇角:“是吗,那现在瞧,滋味大概不太一样了吧。”

陈嘉琰刚要答话,突然乾元帝身边的李公公悄悄走了过来,躬身俯首说道:“陛下,王爷,秦指挥同知说有事要寻王爷。”

陈嘉琰面色一变,立马站起身说:“皇兄,子越寻我,定有什么要事,我先去看看了。”

乾元帝握住棋子的手指一紧,慢慢点了点头说:“去吧。”

陈嘉琰前脚刚走,乾元帝就目光阴厉地将李公公招过来:“查查思齐最近都接触了什么人,是否和女子有什么牵连。”

李公公点点头应了,乾元帝眼中的阴郁却久久未散。

秦兴逸是上位景王还在世的时候收养的孤儿,比陈嘉琰长了两岁,从小和陈嘉琰一起长大。陈嘉琰奉皇上的命令管着京卫,他便也在京卫领了职。只不过陈嘉琰在京卫那边挂的只是虚衔,他在皇上身边的职务才是要紧的,因此京卫那边的事也一般都交给秦兴逸和其他心腹。但秦兴逸还掌握着他身边要紧事务的联系,若非有什么要紧事,秦兴逸也不会这时候来寻他。

“怎么了?可是她那边出了什么事?”陈嘉琰刚走出去便皱了眉头问道。

秦兴逸面色有些难看地点点头,将今日在沈家发生的事说与了陈嘉琰听。

陈嘉琰越听脸色越难看,不禁一拳锤在了皇宫的紫檀木雕纹栏杆上,秦兴逸只看的胆战心惊,生怕这位爷一个不开心就损害上了皇家御物。

“那老东西

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动她?陈嘉琰语气阴郁地说,“竟然还碰着她了?

秦兴逸冷汗直冒,讪讪道:“亏得沈姑娘机灵,也只扯到了沈姑娘的袖子而已。

“扯袖子还不行?陈嘉琰不满地打断他的话,冷笑说,“你忘了那老东西是个什么货色了?谁知道他脑子里想的什么龌龊东西。

“可沈姑娘一直没去王爷给的那个地方,想必还不知道平阳侯的本质吧。秦兴逸说。

“上回她托我打听那事,我费了好多功夫,好不容易才知晓那老东西竟是那么个货色,可没想到她又对这事儿漠不关心了,陈嘉琰语气有些郁闷地说,“想必是她那个姐姐不嫁了,她也懒得探知这事了。不过不知道也好,这些肮脏的事没必要让她知晓。

秦兴逸点点头:“那王爷的意思?

“算起来,那平阳侯还算是我的下属呢,陈嘉琰冷哼一声说,“你寻个由头好好整治他一番,现在京城诸事复杂,不宜大动干戈。等过了这一阵,我非得弄死这个恬不知耻的老东西。

秦兴逸点点头:“现在确实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听闻那平阳侯背后的水也深着呢。

“本王管他深不深,这混账东西!陈嘉琰越想越气,一想到平阳侯那猥琐的目光是如何落在她身上的,他就止不住地怒气翻涌,“你让人把沈姑娘那边给盯好了,要是他敢再想她一下,本王才不管他是不是什么侯爷!

秦兴逸点点头:“这事不值当的王爷出面,王爷放心交给属下就是了。陛下想必还等着你,快回去吧。

陈嘉琰回去之后还是越想越生气,乾元帝

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下完一局棋后便叫他提前回府了。

临离开时李公公神秘兮兮地将一个锦盒递给陈嘉琰:“王爷,这是陛下叫奴才交给您的。

陈嘉琰疑惑地接过盒子,皇兄这是干什么?还搞这么神秘。

等他骑马回到府上,又不放心地叫身边的人去探听了一番平阳侯那边的消息,等把一切都安排好才放下心来。直到临睡时他才想起来盒子的事,他略带疑惑地打开盒子,可一看之下立马满脸通红地将其丢开。

只见盒子里面正躺着一列精致的玉牌,而玉牌上色彩明艳栩栩如生的,俨然是他小时候和皇兄一起偷看过的秘戏图...

陈嘉琰复又拿起盒子,想把这羞人的东西快些收到不起眼的

角落里去。可鬼使神差地,他想盖上盒盖的时候手突然一滞,犹疑了一下翻看着那玉牌多瞧了几眼。

那图画上的男女光着身子摆出羞人的各种姿势,陈嘉琰看得耳根发红,将盒子“啪地一声狠狠合上慌忙丢到一边。

可脑海里突然就浮过她秀美的眉眼,陈嘉琰晃晃脑袋,自己怎可如此亵渎她!

可晚上他就做梦了...

梦里她衣衫半落,清澈的眼眸里仿若含着一汪秋水,神情妩媚而动人。他一把搂过她,连带着她肩头的大片衣衫也一并散落,他颤抖着双手环住她,看着怀中娇美的胴、体,迫不及待地分开她的玉腿...

陈嘉琰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喘着气,他突然感觉到了身下的变化,羞耻和愧疚一并涌上了心头。

丫鬟听到响动,清脆的声音立即在外间响起:“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陈嘉琰变了变脸色,沉了语气说:“下去。

丫鬟知晓这位爷一向不喜丫鬟伺候,便低低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陈嘉琰有些颓靡地揉揉脑袋,自己怎么能这么想她呢!竟然在梦里还妄想着同她做那种事...等等,平阳侯那个老东西不会也是这么想她的吧?陈嘉琰的面色又阴郁了几分,看来真得快点把她娶回家好好护着了,定不能再让那些肮脏的事再发生到她身上。不,连肖想都不行!

转眼便已到了深冬,天气一日日寒凉起来。沈画棠连着秋水一起劝了妙语不少次要她出去嫁人,可她就是不肯,日子久了,这件事在沈画棠心里头都成了执念,日日看着妙语忧心忡忡。

不知最近是太太慈悲了些还是没怎么有功夫为难她,厨房送来的饭食都比着以前好上了不少。秋水也觉得奇怪:“平日里总凶巴巴的那管厨房的王大娘,最近对我和颜悦色了许多,也不知晓是什么原因。

“打了春姑娘就及笄了,

沈画棠叹了口气:“那平阳侯是个什么货色你们也都瞧见了,我可不指着太太能给我什么好亲事。

“太太只知卖女求荣,根本不管姑娘们的死活。秋水愤愤说道,“咱们这次可要打听清楚了,若还是个平阳侯那样的人,死活都不能嫁。

“我最近有意地找太太那屋里的小丫鬟透了信儿,妙语突然说道,“说咱姑娘的婚事老爷叫太太别插

手呢,难道是老爷有意为姑娘找亲事?”

沈老爹?沈老爹平日正眼都没瞧过自己一眼,怎么现下对自己如此关心了?

沈画棠还来不及细想,突然一道笨重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进屋里来,将屋内三人都吓了一跳。

“漫雨?”秋水尖声叫了起来,“你鲁鲁莽莽的干什么呢!也不怕吓坏了姑娘。”

漫雨抬起眼来,木讷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闷闷地说:“四姑奶奶回来了。”便又转身走了出去。

“四姑娘她又回来做什么?”妙语显然是留下了心理阴影,耿耿于怀道,“依照四姑娘对咱家的厌恶程度,不应该回来才对。”

是啊,又没什么事需要她回来,平阳侯和她在院子里揪扯的那天,漫雨出来打扫正巧也瞧见了这一幕。她还似乎瞥见漫雨要拿着扫帚冲过来,幸好她及时摆脱了那难缠的平阳侯。

从那事过后她觉得漫雨虽然粗手笨脚的,但还算忠心,但她这儿也没什么提拔的空间,便嘱咐妙语对漫雨多关照了点。可这时候漫雨来告诉她这个,是不是想提醒她什么...

沈画棠心中警铃大作,突然解开外裳往床榻一坐:“快!抱几床被子过来,我要装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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