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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她最想逃(双重生)》

9. 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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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火之人,当真便是沈姑娘吗?”卫泽侍立一旁,启声问道。

中堂明亮,江临渊坐在玉案前,一手撑头,一手拨弄着案上的香槌:“你又为何觉得不是?”

“属下觉得……”卫泽摸了摸鼻子,犹豫道,“前日张府走水,昨日谢宅走水,近来确是天干物燥之际,说不准,这火也是意外。”

“况且,沈姑娘那般怕火,又如何敢行放火之事?”

“这便对了。”江临渊微一点头,“就是因为当真怕火,才偏要行放火之事。”

“这便是她想让你们相信的,亦是她想让本王相信的。”

“可惜本王,”他顿了顿,又续道,“从不信意外,也从不信巧合。”

卫泽咂摸着,有些将信将疑,还在思索,江临渊的问题已迎面抛来。

“依你所见,她是个怎样的人?”

“沈姑娘……”卫泽答道,“至少不是个坏人。”

“哦?为何?”

“沈姑娘若当真对殿下有威胁,殿下早将她杀了,她怎会有命活到今日?”卫泽未多思忖,如实解释。

卫泽说得对,江临渊一时有些无言。

只是他并非没杀,而是根本杀不了。

“殿下,属下有一事不解,”卫泽见江临渊不言,出声问道,“若非花木同时自燃,那般火势,须得以火一株一株去点才成,侍卫晚膳换值也不过片刻,应不会给沈姑娘留下这样长的间隙。”

江临渊将眸光移向玉案上的制香器皿:“缘由或在这香材之中。”

卫泽抬眼去望,仍有些不解:“这其中有何古怪?”

“你不是说,前几日她在房中制香,耗尽了房中所有香材。”

“房内其他物事皆有剩余,偏偏只有香材耗的一干二净。”江临渊眯起眼,下了定论,“香材之中,大概有引火之物。”

卫泽此时再一思忖,方才了然,忙愤愤道:“既是如此,属下这就去拿她。”

“你可有物证?”江临渊问。

卫泽住了脚步,踌躇道:“香材已尽数耗用,如何还有物证?”

“既无物证,也无人证。”江临渊轻轻一笑,“那她便不会认。”

“那……可要审讯?”卫泽试探着问,“既无人证,也无物证之犯人,殿下也抓过不少了,刑讯过后,也没有不吐真言的。”

江临渊神色一顿,想起方才亲自前去讯问的场景,眸光似染上一层恼意:“谁准你把她当犯人了?”

“是,属下知错。”卫泽忙低头道,“此事当如何处置?还请殿下示下。”

“既无人证,也无物证。”江临渊手指把玩着香槌,想起她的那滴泪,落在他手背上,竟击得他心口有些痛,“此事便不必再处置了。”

“她既只烧了花木,并未伤及砖瓦,便不是冲着别院中人而来,也并非冲着本王而来。”

“那是?”

“或是想逃离此地,或是想引人而来。”

“卫泽,”江临渊又道,“将侍卫再多调几个。”

卫泽应声答道:“是,属下定让人严加看管沈姑娘。”

江临渊皱眉,手指放开香槌,香槌落下,击中香板,沉闷声响,像公堂上的案子随着惊堂木的落下而定音。

“看好她。”他吩咐道,一字一顿,“也护好她。”

卫泽点头称是。

“殿下,大理寺杜大人派人前来请示,沈姑娘的私奔案,何时开审?”

“杜明急什么?”江临渊语意不耐,转而问道,“她的伤势如何了?张仲安今日怎么说?”

“张太医今日夜里当值,已先行告退。”卫泽复述张仲安留下的话,“张太医说,沈姑娘伤势有良药相助,养护也甚为得当,已大好了,不出半月,便可痊愈。”

“你去告诉杜明,”江临渊面色稍有转还,“本王心情欠佳,此案半月后审。”

夜里的风并不和畅,沈昭掖了掖被角,阖眼而睡。

乌云沉沉,天幕被撕破了口,豆大的雨点滚落而下,溅起青石砖间的泥泞,沈昭顾不得鞋袜沾染污垢,撑了一把碧山色油纸伞,闯进交织的雨雾里,向明兴茶楼匆匆奔去。

雨势渐大,昏暗压城。

茶楼已提早打了烊,最后几个客人稀稀拉拉地走出大门,一旁的小二瞥了一眼来人的狼狈模样,招手说声打烊了打烊了,便准备闭门谢客。

沈昭急忙收了伞。

“说书先生可还在吗?”

小二摆摆手,回身往楼里走:“今日天候不佳,若要听书,客官明日再来罢。”

沈昭却半步不退:“我要见他。”

小二停住:“今日先生不说书了。”

“我要见他。”沈昭抬步上石阶,径直往楼里去,“就今日。”

“诶诶,”小二追上她,“姑娘等等。”

茶场中央坐着一个老头儿,大把胡须挡了半张脸,正俯身收拾桌案上的响木与折扇,抬头看见沈昭,露出一双狭窄的眼睛来,目光有一丝躲闪。

“你要的一大笔银子我两日前分明已给了你,”沈昭瞪着他,“你为何言而无信?”

说书先生还未答话,先将目光移到小二身上:“诶,不是已经打烊了,怎么还让人进来?”

“这姑娘是自己闯进来的。”小二摊手。

说书先生眼睛里显露出几分装模作样的无奈:“小老儿怎么就言而无信了?”

“你日日在这茶楼里说我克夫,诋我嫁不出去,想与人私奔,污我是无福妖女。”

“我曾找过你,你说花了银子,便能买你闭嘴。我给你的银子你嫌少,我便凑足了五十两给你。你前日终于停了一日,不曾再说,可昨日为何又突然变卦?”

“姑娘也说了,”说书先生咳嗽一声,“小老儿前日已经闭嘴,姑娘这银子便已落到实处了,你还想向小老儿讨什么?”

“你!你怎能如此无赖!”

“小老儿说姑娘之事也不是一日两日,姑娘从前不睬,怎地近来忽然关心起来,莫不是,”说书人猜道,“昌王选妃,姑娘也想去?”

“你……”沈昭一时被说中心思,低了低头,心中愈加心烦意乱,手中的油纸伞在两人之间横扫而过,“你说,到底怎样才能闭嘴?”

满伞水珠被甩将出来,向说书先生身上砸去,他忙伸手去挡,散落的水珠袭来,襟袖胡须皆沾满了水渍。

说书先生这下也恼了,将响木一敲站起身来:“姑娘,老夫与你说实话。你的名声,银子买不来。”

“这是何意?”

“小老儿若夸你贤良淑德,有哪个看官是好这口的?长此以往,听客跑得一个不剩,老朽连半枚铜板都讨不到!更何况,姑娘这笔银子再多,也不及贵人月月赏……”说书先生忽然意识到说歪了方向,生生刹住。

“什么贵人?”她却立即抓住了这句,“你是听了谁的指使?”

一阵疾风从尚未掩上的大门间袭入,沈昭攥紧了油纸伞,欲开口再问,忽见二楼珠帘被吹起一角,摇曳的缝隙里露出若隐若现的牡丹红裙。

好生眼熟。

这是……继母徐氏今日的衣着。

“胡说!”说书人捻着须嚎起来,“快快快,来人,闭门谢客。”

从二楼匆匆跑下来一个伙计,连同那个小二,将沈昭推着搡着“请”了出去。

雨愈发大了,水流像从苍穹之上直泼下来,将屋舍庭院尽数吞入流瀑之中。

沈昭今日从家中出来得急,没乘马车,如今徒步走在雨里,鞋袜尽湿。

“昭妹妹。”一辆马车在她面前停住,有人快步而下,急忙伸手扶住她,为她撑起一把更大的伞。

沈昭抬头,对上他那双满怀关切的眸。

是陆乘礼,京城富商之子,亦是她的青梅竹马。

“你来找这说书先生了?”陆乘礼向茶楼望了一眼,“如何?”

“嗯。”沈昭点头,迟来的眼泪终于从眼眶中涌了出来,“收了银子,便也不认账了。”

“什么?”陆乘礼愤愤道,“竟有这般无耻之人!”

“昭妹妹,待我去与爹说,让他将这明兴楼买下,将这说书先生逐了去。”

沈昭摇摇头,声音混在雨水里,有几分不真切:“即便是买了明兴楼,往后还有天兴楼,月兴楼,又当如何?”

陆乘礼怔了一下,随即道:“那我便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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