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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她最想逃(双重生)》

8.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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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应声推开,有人进入,复又合上。

有料峭晚风借着间隙涌进来,灯火在风里摇摇晃晃,影子也随着晃起来,却冲不淡来人身上白日里的杀气。

沈昭正握着一块巾帕,对着铜镜拭去面颊上的灰痕。听见声响,巾帕一顿,她向他看过来。

江临渊在她身侧坐下,眸光定在她眉眼之间,却不言语。

沈昭有些受不住这般直索的目光,试探着唤了一声:“公子?”

他冷冷“嗯”了一声,眸光转开,望了一眼桌上的灯盏,终于开口问:“你很怕火?”

“是。”沈昭点头,之前虽在他面前作了柔弱之态,可如今这句却并非说谎。上一世她葬身于火海之中,烈火焚身的痛苦,她永世难忘,亦恐惧万分。

她微微凑近了些,面颊上的灰痕,眸里的余悸,微颤的肩膀,沾了火的襟袖,清楚而完整地落入江临渊眼中。

她知道的,江临渊用刑审讯之时,不仅会查言,亦会辨色,会从此中断定犯人是否说谎。

他此时当会信她。

果然见他神色缓了几分,手指在茶盅上轻敲,将声音微微放平了些:“有多怕?”

“很怕很怕。”她脸色白白的,又往前凑了几分,快要涌出泪来,“就像……怕公子杀了我一样。”

江临渊指节一顿,似微微笑了一下,忽而端起手中茶盅,泼入灯盏之中,水火相煎,烛火摇动了几下,颓然熄灭。

光亮霎时逝去,两人一同跌入昏暗之中。

“火灭了。”江临渊的声音低低的,似乎落在她耳侧,越压越近,“你不必怕。”

沈昭手中的巾帕蓦然攥紧。

光亮已去,她随即收敛了方才刻意放大的表情,快要涌出的泪水也收了回去:“可是……”

“不必可是,”江临渊打断她将出的话,“火已灭了,你还有何顾虑?”

“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

即使信了她的惧意,仍要讯问,沈昭眉头微蹙,只得应道:“公子问便是了。”

“火起花栽之中,这花栽可是你所种?”

“是。”

“酉时之内,仆从皆忙于抬送花栽,院中人稀少。酉时二刻,东厢院内侍仆换值,无人在侧,你做了什么?”

“容我想想,大概是在院中闲步,后来便回了屋,直至着火,外面有人唤我,方才出来帮忙。”

他冷冷笑了一声,声音忽而凌厉起来:“怕火之人,为何又要放火?”

“公子是什么意思?”沈昭语气一顿,有些疑惑。

气息逼近,颈间蓦然被手掌覆住,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感觉出掌心上的温热递过来。

有些烫。

他是在疑她。

疑她是放火之人。

“我不知……”

沈昭试探着挪动脖颈,稍一偏移,他的手指骤然收紧,那股热意便像潮水陡然漫至喉间,将她的呼吸溺在水里。

只要她再试图挣脱,他定会再度收紧,扼住她的气息。

“你别动。”

江临渊的声音落在耳侧,呼吸竟也似在水中溺了几分。

沈昭顿住。

“继续答。”

“公子若是只问怕火之人……那他放火,大概是有不可言说的难处。”

“公子若是问我……我不曾放火,因而我不知晓。”

半晌,手指微微松了些,有凉意钻进指缝,将滚烫微微冲散。

“既不是你所为,”他的呼吸也如常起来,冷了声问她,“那依你所见,火是如何起的?”

“天干物燥,走水乃是常事。”沈昭声音颤了颤,“是天公不作美,公子莫要错怪于人。”

她这样说,既是开脱自己,也是在为院中侍卫求情。

有水珠落下来,顺着面颊,滚落至颈间覆着的手背上,像一粒小石击下去,在无声温热中漾开层层涟漪。

江临渊的手随着她的泪珠颤了一颤。

“公子若不信我……我也别无他法。只得,任凭公子处置。”她说着便将头仰起,将冰冷脖颈愈发贴入温热的掌心之中。

手掌微微一退,随即径直迎上去,修长手指抵着她的肌肤,在她脖颈上轻敲。

一下,一下,像和着她的心跳。

“若为虚言,你当如何?”

“火确是因花木而起,公子若定要怪罪于我,向我讨这些花木的亏欠,多少银子,我日后当尽力填补。”

“但……若是我也想向公子讨亏欠,愿公子,亦如是。”

她终于渐渐卸去柔弱的伪装,开始与他谈条件。三番五次,她已十分笃定,他不仅杀不了她,亦对她的泪有种异样的情绪,竟似有所忌惮。

风敲着窗窸窣作响,昏暗中似匿了一声轻笑。

她能想象出他眼尾微挑,漫不经心看她的样子。

“你想向我讨什么?”

“我的名声。”

“你的名声,”江临渊顿了一下,忽而厉道,“也可以死来全。”

沈昭伸手攀上他的手指,指尖相触,一凉一热,两人心头皆自一震,像滚烫的水里陡然结起一层薄冰。

“公子……”她开口,似乎有几分犹豫,忽而将心一横,使出力气,将他的手往自己颈上使劲握紧,“公子说的是……我任凭公子处置。”

江临渊呼吸一滞,一只手捉去,毫不费力地,便将她双手握在一处。

“不许死。”他命令她。

停在她颈间的那只手却并未放下,而是抬了手指,从她肌肤上蹭过,在她的颤栗里,留下一寸一寸的温热,最后停在面颊上,轻轻一划,拭去了她面上的泪珠。

“也不许哭。”他又说。

江临渊收回手,拂袍起身:“点灯。”

他转身离去。

烛火零星,复又燃起,光亮袭过来,铜镜里的容颜晃了晃,也逐渐清晰起来。

沈昭手抚心口,长长舒了口气,将巾帕以水浸湿,对着铜镜拭去面颊上最后一道灰痕。

几日前,她因太过无聊在房中制香,寻出了好些松脂。前世她曾在宫中习得此物质性——松脂,可用于定香,亦是引火之物。

别院中这些侍卫都嘴严得很,问不出如今京中是何情状,亦不可能允她与外人交谈。沈昭蹙眉,将松脂翻来覆去看了数遍。

“引火。”她轻声呢喃。

循着前世记忆,此处别院,应还有一人知晓。

此人是江临渊曾经在宫中的伴读,与江临渊狠戾的性子迥然不同,且颇有正义之感,又不像这些侍卫一样直接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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