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嫡母,竟是科举文恶毒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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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大周开国以来的独一份,大理寺杜少卿是亲自带着捕快赶到现场。本带着看热闹的心态再撞见人群中一瞅就格外显眼的面具男,他当即一个心跳提溜到嗓子眼。
因为以他多年审案断案淬炼出来的锐眼发誓,他看见了面具男身旁的帝王眉眼间丝毫不带掩饰的欣赏。
甚至还有些怜惜。
而更要命的事,他缓缓看向报案人。
伴随着剧烈噗通的心跳,杜少卿艰难的重复了一遍难得出现的“报案人”三个字,看向李玉娇。
即便妇人发髻,但掩不住芙蓉面。尤其是人凤眸流转间闪着盈盈泪光,愈发潋滟动人,美的惊心动魄,让人眼前一亮。
客观而言,若不是嫁为人妇,这绝美面容是该入后宫。
暗暗思忖着,杜少卿听得某人清清嗓子的催促声,挺直了双腿,止住自己两股战战想要下跪的冲动,板着脸扬着官威从怀中拿出状纸,字正腔圆念了一遍后,确认着:“江李氏,这份状纸是你所交?!”
“对!”李玉娇应得毫不犹豫,又一次将谣言的严重性诉说一遍:“还望大人彻查个清清楚楚。不敢说世人对女子有多苛责,这科举报告规则却是白纸黑字说明了需要互保。我若是背负污名,那我儿也就成了浪、荡、妇之子,这放眼天下读书人都爱惜羽毛,谁愿意跟我儿子一起作保?”
“这说句难听的,都是断绝我江家入仕的根基!”
江长生跟着愠怒:“还望大人明鉴,本侯虽然得曾祖母庇佑,又有先皇戏谑一句长生崽,因此安享富贵。但我也不免俗,有望子成龙之心,希冀我儿能够报效朝廷,为国尽忠!故此恳请您一定要彻查个清清楚楚。”
听得夫妇两虽然言语带着些“威胁”,但都将重点落在断绝江家下一代科考之事上,杜少卿是彻底压下了看热闹之心,正色着看向被直接告状的造星掌柜:“按律传讯文林问话。”
文林听得这高呼的命令,立马带着些傲然扭头瞪着挟制他的江家府兵。借此机会他飞速斟酌着,而后借着江家府兵放手,便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带着见到包青天的炽热之眼,跑到杜大人面前跪下:“大人冤枉啊,小人是文林,可小人就是选了个感人肺腑的话本故事演艺,谁知道被有心人断章取义的利用进行构陷侯夫人还有文曲星!”
带着哽咽,他一脸后怕着,仰望这杜大人,拼命思忖着人身家背景,边郑重道:“小人定会好好配合大人的您调查,力求早日查清楚在这背后使坏之人是谁!”
瞧着这眨眼间面色来回变化,一本正经的凛然大义模样,承平帝有瞬间都想示意盛旭将查到的消息甩在掌柜的面前。但还没等他嗤笑出声,便听得一声冷哼:“听你最后一句的还算人话。但我妻自问也算常客了,你竟然都不派人上门告知一声。若不是我儿病情好些她出门买些狗血去去晦气,竟都不知道成文曲星心上人。”
江长生声音带着寒气,垂首俯瞰着面色惶然的文林:“你作为长袖善舞的掌柜,这样对常客?不符合你的身份吧?”
猝不及防听到这声控告,文林双眸都带着震惊,下意识的眯着眼看向江长生,看向不管传言还是他们调查到无能肆意任性的江长生。
甚至越查,他都隐约不想将江长生放在眼里。毕竟能够被自己府里的一个丫鬟算计,这样的人是真聪明不到哪里去。
一见区区一个商籍都敢这么斜睨他,江长生飞速看眼李玉娇,示意人赶紧背税这一关。要不是为了维持人设,他都要劈头盖脸的借此好好骂一顿狗眼看人低的杂碎!
李玉娇见状有数,当然她也真火冒三丈了:“大人,本来姓文的要是老实认错我还算了。可他用“就是”这样极力推诿的话术来推卸责任,我要举报他漏税!其他人不知道,但我李玉娇在这打赏没五万两也有一万多两,我家账房肯定能够捋个清楚。若是账本对不上话,是不是证明此人包藏祸心,无视律法?”
“能无视律法,自然也能操控谣言好谋利益,或者说为他背后的主子谋划!否则区区一个商贾挑选的话本事涉阁老女儿当红文曲星还有侯爷夫人,竟然坐得住?”
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个切入点,文林一个激灵,急声:“不……”
但话还没说完,他就听得身后响起威压的一声:“大理寺寺卿到!”
闻言,文林还没诧异,瞧着自己眼前的杜少卿一脸惊诧转眸看向人群中。他立马顺着一看,就见一个人带着面具站立,气势凌然。
而更要命的是在他身旁还有一人似笑非笑。
只一眼,文林便觉自己脖颈都凉透了,当即撕心裂肺高呼:“是我小人之心,想要借此威逼侯夫人拿出更多的钱财。谁叫她打赏都阔绰,出了名的有钱!”
此话一出,全场诡异的寂静。
但一下瞬间人群中响起一声,话语幽幽,带着看戏的高高在上:“可得看紧了,别死了,来个死无对证啊!”
刚入内的大理寺寺卿听得这夺官吏审判权力的老仇人话语,官威更严:“放心,本官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李玉娇听得夹着些火气的话语,偷瞄江长生。
江长生虽然有些好奇堂堂一寺之长竟然亲自莅临,但来都来了,自然举手欢迎了。
他拍掌为大理寺查案之心叫好,诉说客套寒暄话:“还请大人您尽快破案,毕竟离明年县试没几个月了。我儿不说火候到了,却也想着下场历练历练的。”
大理寺寺卿:“…………”
你儿子的才名好像是财吧?
别以为我家没子弟在国子监读书啊!
虽然如此腹诽着,但他还是客气应下,一连串的命令下达,更不忘账本一事。
与此同时听得几乎是抄家架势的搜查,提前一步出了门的黎元庆脸黑的跟炭一样,一拳砸在了茶几上。
听得咣当的声响,黎元庆又克制不住猛捶了好几下。
一下下的,终于拳头感受到了疼痛。这一股疼痛还顺着手传遍了四肢百骸,黎元庆才觉自己的戾气被压住了几分,理智能够上线了。
跟随的心腹物理见状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见过黎大人有计划落空时,但不管什么计划,大人他都是云淡风轻,稳得住心生。哪怕曾经被贬苦寒的北疆,讶然一瞬后便也从容镇定,甚至还宽慰其一家老小来。可现在计划稍稍受挫而已,以文掌柜对大人的忠心肯定不会供出来。
大人依旧可以按着既定的计划行事。
却不料黎大人却是这般愤懑,肃杀的面容都带着狰狞的阴鸷,让人都克制不住脑子里浮现一个惊恐的揣测——莫不是艳俗的李玉娇真是大人心上人?
大人先前的谣言,其实也是示爱的一部分?
刚冷静下来,黎元庆就见某张似乎会说话的脸,刹那间原本被压抑的火焰又刺啦一下冒上来。
客观而言,他对李玉娇是有些朦胧的好感。
毕竟他的话本,李玉娇爱看。
但李家的高高在上拒绝他的商业规划,甚至还一脸语重心长的跟他说“仓禀足知荣辱”,是完完全全将他原本穿越者的傲然给击垮了。
毕竟这话直白点便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直白点就是在嘲讽他的炸鸡计划可笑——老百姓吃都没吃饱呢,怎么可能吃得起炸鸡?就算县城的富农,恐怕也没半月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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