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嫡母,竟是科举文恶毒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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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丞瞧着各种小动作左顾右盼的荫生,无奈的摇摇头。
启蒙斋的学子对他而言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只是国子监负教化之责外加蔡祭酒又身怀劝学之心,想要引导教化每一个败坏祖宗基业的纨绔子弟。
如此才给这些人一年夯实基础的机会。
只可惜今年这一届启蒙斋荫生,连知耻后勇之心都没有。
暗中笃定着,监丞都有些盼着香烛早早燃烧殆尽,好让自己结束苦海。
等一听到代表月考结束的铜锣声,监丞喊“收卷”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份显而易见的迫切。
刚搁下笔的江佑翎闻声迫不及待垂首轻轻吹了吹最后一列字,免得墨水未干泅了试卷。
见江佑翎一副好学生模样还心疼试卷,前排的学生笑了起来,更有甚至直接轻笑出声:“临陈磨枪也不是这种磨法啊!真有能耐,早就答完卷子了。”
“我的小弟怎么答都行,跟你有什么干系?!”许誉知道许佑翎是毛笔刚开蒙,写字特别慢。因此他边回怼边瞅着从前往后收卷的护卫,扭头对江佑翎宽慰道:“不急不急,会干的。咱们最后一排呢!”
全场大笑。
监丞气得大吼:“肃静,不许交头接耳!”
江佑翎:“…………”
差点一口唾沫都喷试卷上了,江佑翎愈发轻柔但频率加快了吹。最后还是硬生生仗着自己入学考核最后一名,最后一个收卷的便利,才敢在护卫收卷之前,保证了自己卷面基本的整洁。
望着卷子随着护卫的整理,露出一角的答案依旧字迹整整齐齐。
江佑翎等离开了考场,都觉自己心态还有些崩——原来勤奋但笨拙的学渣是这般滋味。两辈子头一回交卷怎么刺激!
带着些后怕,江佑翎都有些不敢去想自己这一回的“圈叉”。
据规定,国子监的考核标准按着科考标准来,用“圈”、“尖”、“点”、“直”、“叉”五等来评断,为阅卷方便还直接画“○”、“△”、“、”“丨”“×”五个符号。
其中圈者最优,叉最次。
想想,后世用“×”来表示题目做错了,也是有些渊源的。
思绪偏飞了片刻,江佑翎告别许誉一行人。
按着规定,月考过后便是休沐日,像他们启蒙学斋能够休息整整两天时间呢!
收拾了一下行囊,江佑翎按着先前李嬷嬷的约定的地址等江家的马车。
看着送他出府的老熟人马车,以及青色顶的低调马车,江佑翎核对过腰牌后便淡然上车。
拿着书本温习着,江佑翎听得熟悉又陌生的嘎嘎鸣叫声,他掀了帘子,瞥了眼不远处被捆绑的严严实实的鸭子,静默一瞬后眉头一挑,露出了然来——果然比角门侧门待遇还惨,是厨房采购畜生道的偏门。
嗤笑着回到自己的院落,江佑翎拿出纸笔,垂首练字。
练字的基本知识点他清楚。可无奈脑子里根深蒂固的硬笔书法姿势技巧,因此更改起来不亚于刮骨疗伤,要彻彻底底的刮掉缘由的知识体系。尤其是像他这样的00后,客观而言除却签名外,是敲键盘为主。
就连硬笔书法,那都是学生时期积年累月的肌肉记忆。
阿大在外等了又等,不见江佑翎前来拿食盒。害怕又一次患病,他推门而入疾走到大堂。岂料一跨进门,他便见江佑翎伏案而书。因人全神贯注着,以致于晦暗的眉眼都亮了几分,整个人都看着精神奕奕的。
欣赏了片刻,阿大等着江佑翎写完了一张,才轻声开口:“二少爷,天色已晚。您该用膳了。”
江佑翎看眼依旧态度相比礼仪恭敬多了一丝佩服的阿大,慢慢垂首看了眼自己一笔一划书写的“天道酬勤”四个字,垂首遮掩住自己刚才的试探之心——不会因家主的态度,改变对他的待遇。换句话说家主也就瞎逼逼两句,侯府真正做主的还是侯老夫人,他这具身躯的祖母。
笃定当家主事人后,江佑翎微笑感谢,从诉说国子监功课又话语慢慢转向请安这写入《三字经》等等礼仪书籍中的事情。
阿大见江佑翎眼里的孺慕,想想府内最新的传闻,飞快垂首遮掩住自己的一丝怜悯,小声回应:“二少爷,您的孝心奴已经请嬷嬷朝老夫人汇报。老夫人听闻后很是欣慰,叮嘱嬷嬷转告您定好好学习。”
“孝心贵在心与行,不用在意请安这些事。您用请安的时间多读书多练字,便是对她老人家最大的孝顺。”
说完之后,阿大想想江佑翎乖顺不多嘴的心性,小声补充了一句:“二少爷,也不是奴多嘴,因为夏汛之事老夫人旗下商船多有损坏,她老人家还在为这事忙昏头脑呢。”
“胆大妄言的说江家也就靠着商贾勉强维持体面。”
“故此您若是读书读出了名堂,那真真是孝心。”
听得仆从都挺有自知之明的话语,江佑翎抱拳感谢过后,还环视了一圈左右。确定周边无人后,他蹑手蹑脚靠近阿大,声音带着亲昵:“阿大,你……你跟我说我守口如瓶的。但在外你千万不要提及,士农工商这词我学会了。”
顿了顿,江佑翎更是紧张兮兮状:“侯府怎么能靠商维持体面?”
望着江佑翎满眼的担忧,阿大对于这个也算自己看大的二少爷带着些慈爱,更说的清清楚楚:“老夫人是亲口言说,让侯爷侯夫人也都知道江家的体面源于哪里。甚至家规之一仆从中若有经商能手都能学习,有读书天赋的也能免了奴籍送去读书科考。”
只可惜,江家门内也不知什么风水,几十年了也没出个会读书的。倒是精通算盘的有两个,都培养起来算一方主事了。
江佑翎愈发佩服未见过面的老夫人。
又言说了几句,江佑翎在阿大的推辞之下自己用过膳。洗漱过后,他又勤勉的练习了一张大字。
一夜好眠后,江佑翎起床练字。
瞧着又准点敲响的“外卖信号”,江佑翎也淡定了。
洗漱吃饭练字外加绕着院子内跑跑,锻炼一二,就渡过了休沐的两天。
乘着青色小车,江佑翎回到国子监。
刚一踏入自己的学舍,就见许誉从屋内冲了出来,猛得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摇晃:“小弟,咱们成器了!我考了三十名,你更厉害,第三名。”
“正数的第三名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数!”
“正数!”
迎着这一声比一声还亢奋,甚至就差喊破喉咙的呼喊,江佑翎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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