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嫡母,竟是科举文恶毒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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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不知一墙之隔学生心思都已经转到朝政上了,江佑翎正在琢磨汇聚而来的各种有关月考的小道消息。
客观而言启蒙斋的月考考核的方式很简单,类似后世小学一年级的语文卷子选词填空、组词造句、判断对错、默句。
考核内容来源于三类:
第一类基本知字类:《新编对相四言》《文字蒙求》。
这两本书他也是穿越了才知道。
前者相当于后世的绘本。有图有字,方便幼儿认字。后者是从大名鼎鼎《说文解字》中选出常用字进行编纂,楷书、篆文并列,分象形、指事、会意、形声四卷。从源头诉说汉字造字衍化规律的教材。类似《新华字典》。
选词填空的内容大概率源于这类书籍。
第二类在后世也算大名鼎鼎的启蒙读物:《百家姓》、《三字经》、《千字文》、《千家诗》。
内容涵盖诗词歌赋以及常识教育。
没啥好说,就一个字背,背到倒背如流张口就来,也要能写出来,不错一个字。
第三类便是礼仪教化类,大概算“道法”:《弟子规》、《增广贤文》、《孝经》、《大周律十大常用汇编》、《国子监监规》。
除却默写外,还会出“判断题”,让解析行为规范的对与错,并且说明原委。故此,算最难的题!
在脑海罗列一番后,江佑翎眼神都带着些无奈瞟了眼自己左手边摆放的最新墨宝,横死横,竖是竖,弯钩是弯钩的墨宝,黯然的吁口气。
现代都有卷面分,古代更是讲究卷面分!
而他虽然开始练毛笔字了,虽然有些硬笔书法的基础在,但实话实说只能说字没写错。但卷面怎么形容呢?
江佑翎不觉得自己对自己批判挺狠。
毕竟整体一看,卷面就像……就想泡涨了的一坨面。
坨!
“老江,你不要这么老沉这一张脸了。”许誉用《千家诗》敲敲江佑翎的头:“我都念的脑瓜子嗡嗡的。你再这么扳着一张比我大伯还凶的脸,我都想打你一顿,借此幻想幻想某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知道许誉没什么恶意,江佑翎止住对卷面分的叹息,抬手捂着额头,郑重强调:“老大,我本来就不怎么聪明,万一被你打笨了怎么办?”
“你碰瓷啊。”许誉捧着书后退两步,问的真诚:“你苦读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你愁什么月考。”
“我字不好看。”
许誉闻言啧啧的摇摇头:“看着你现在苦练,我都庆幸幼年时大伯考校抓得紧。”从前不懂白发方悔读书迟。现在瞧着江佑翎头悬梁锥刺股的,据说跟那些寒门子弟行程一样,得早起晚睡的抓紧时间学习,他就庆幸自己早已学会最基本的字。否则他现在都得后悔,后悔幼年没好好学习。
江佑翎发自肺腑笑笑:“老大说得对。所以我得抓住现在学习的机会。免得自己十年后再后悔!”
许誉:“…………”
许誉看着说着说着身形一扳,就连面色都带着些肃杀,像是立了军令状的将军,不成功便成仁的豁出去架势,吓得也不敢再浑水摸鱼了,立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算也提笔练练字。
练一练自己还有些陌生的字。
写错的字。
研墨时,许誉止住埋汰白文清不许用书童的怨念,扭头瞪眼捧着书的白宝儿:“给小爷好好学!我们两不管怎么样那都是祖宗军功起家的,跟你一个裙带关系的一个斋。你考不好,也丢我们的脸!”
白宝儿点头若小鸡啄米:“老大您放心,我再好好学的!绝对不给您给第十斋丢脸!”
“嗯。”许誉瞥了眼颤颤巍巍的白宝儿,冷冷的嗯了一声。看都没看自己身后张长海一眼,他只顾又看眼江佑翎。
瞧着江佑翎早已全神贯注练习的侧脸,许誉在心里忍不住嘀咕一句:“大伯要是长得像江家人这么好看,我也不会叛逆觉得人凶残。”
感慨一声,许誉在心里默默给自己鼓劲,这回拿个前五十名给大伯瞧瞧!
见许誉这般有样学样的用功,张长海微微吁口气,反手摸了摸自己怀里厚厚的一叠银票。按着从前潜规则,某些勋贵人家为了颜面好看,是有些法门提前看见月考卷子的。他家是镇国公许家的门客,是得办妥这些事。
但莫名的,他觉得许誉这一月来读书还行。
应该用不着这些旁门左道。
权衡着,张长海寻了个机会,悄然回家禀告一二。
张父不敢信,但一想许誉的性情,还是止住了行动,只低声吩咐道:“你且在观察观察江佑翎的心性。”
“江家这回商业上受损,不算元气大伤。但就怕朝中那些改革派系借机发挥状告勋贵奢靡。”
张长海一惊,小心翼翼回应:“您……您是要我想法避开六少爷和江佑翎的交往?”
张父望着惊诧的长子,语重心长教导着:“镇国公是开国勋贵。虽然近些年跟江家来往的少,可若单纯因江家被改革派系做了靶子,恐怕也会有兔死狐悲之心,会借此护一护。”
“因此咱们是观望。”
“记住观望一词,什么都不要干,只默默的记录。”
“要知道破船还有三千钉,这江家一日未彻底落败,那就是开国的侯爵之家。”
张长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回国子监后更是谨慎的打探相关消息。听得尊贵官宦子弟们私下开了赌局,张长海也不敢多言其他,只默默记录某些煽风点火的人的容貌神态,暗暗厘清身家背景。同时也不忘抓紧时间备考。
眨眼间月考之日来临。
启蒙斋因某些特殊缘由,不在学斋内考核,而是所有学生全都去启蒙斋前的广场集合,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考试。
“这些老头也不知道灵活变通,难怪希望大学的名声越来越好。我们这些荫生要不是月钱所困,谁会作弊?答案摆在我们面前都不屑一顾。”
“那可说不定啊,万一某些人想要名声,想要营造一个才子的名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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