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不可能是疯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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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抓着大氅边缘,慢吞吞地一步一步挪到了屋门口,转身插上门栓,随即脚步轻快地转了个圈,狐氅四下扬起个弧度,像满天飞扬的雪花。
一面转着圈往床榻前走,一面伸手解着大氅。大氅被扔到床榻上后,沈禾紧随着趴伏到了大氅上,闭着眼睛安心地贴了上去。
狐狸毛细腻坚韧,温柔地顶着沈禾的脸颊。她又侧着脸,小半张脸就陷进了雪白的狐狸毛中,乖巧恬静得不像话。
真好。季松依旧记挂着她。
此番季松送来这么贵重的狐氅,证明他确实对她很有些爱意。
一连紧绷了三四日的沈禾陡然放松下来,不由困顿着浮想联翩。
虽然立刻就要回京,但只要季松肯上门提亲,那退婚一事便迎刃而解了。
毕竟盛羽远在苏州,路途遥远书信不便,只要季松赶在盛羽之前提亲就好——
等等!
沈禾的困意陡然一空。她一个激灵爬了起来,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盘膝坐在了狐氅上。
季松……一直待在辽东。他会回京城吗?
这念头一出,沈禾简直要骂自己是个蠢货——
她只记着季松出身名门横行霸道,却忘了辽东京城路途千里,倘若季松不肯回京,或是耽搁了些时间再回京,她又要怎么办?
沈禾头疼起来,最后瞥着雪白的狐氅一声无奈的苦笑。
算了,大不了找谭韬。
不就是和他父母闹得很不愉快、自己嫁过去吉凶未卜么,反正她能退婚就成。
思及此,沈禾再也抵挡不住连日失眠带来的困顿,缓缓侧身躺下,又生着闷气把狐氅踢到一旁。
狐氅经她一踢,一半在床、一半在地,活像搭了只雪白的帐篷。
手头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季松方才去见自己父亲。
刚刚踏进屋门,季松便道:“爹,沈先生他们后日就要回去了,明天您老请他赴宴、为他践行,最好多留他一些时间,我有事和沈姑娘谈。”
说完了,季松信步走到他爹身旁坐下,自己掀起茶杯倒了杯茶。
茶水入碗、声音潺潺,季侯爷放下茶杯,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季松。
察觉到父亲炽热的视线,季松抬眼:“怎么了?您老不是一直打量着让我回京么?还说差事都给我找好了。”
“不是这个,”宁远侯瞧着小儿子白净俊俏的面容乐不可支。他合不拢嘴,笑里带着点不怀好意:“真剃了呀。要是再……再那个了,你怎么办?”
“……”
季松连喝茶的心思都没了,没好气地将茶壶重重推到一旁,无可奈何地望着他爹。
他爹一脸的幸灾乐祸。
宁远侯唯恐天下不乱,季松脑子里不由冒出一些大逆不道的念头,好不容易才把不孝的念头给压下去。
那个是什么?
当然是他面容太白净太俊俏,惹得一堆男人觊觎他,恨不得亲亲热热地和他做一辈子的契兄弟——
军营里男多女少,男人们整日的见不到女人,心里的邪火发泄不出去,渐渐地开始打男人的主意。
首当其冲受害的,自然是季松这种年纪小、但面容白净俊秀的少年郎。用那些兵油子的话说,三扁不如一圆……
更不巧的是,他爹为了磨练他的意志,直接让他和一堆人睡大通铺。
季松没什么意见。他不在乎吃穿用度,到哪里睡都无所谓,只是没想到迷迷糊糊睡得正香,忽然身边多了个热乎乎的东西。
季松登时清醒过来,就着窗外皎洁的月光,他看清身侧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这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他被窝里,见他醒了嘿嘿一笑,口中哥哥弟弟地叫个不停。
身体比大脑反应快。季松回过神时,那人已经被他踢到床下了。
对方屁股着地,疼得连声叫唤,季松也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脸一下子黑了——
好嘛,发情发到他身上了。
季松在京城里做惯了侯府公子,即便后来假扮纨绔,他也是纨绔堆儿里挑头的那个,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几时被别人欺负过?
何况到了辽东、到了他爹的地盘上,他反倒差点让人给强了,这让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当天季松便大动肝火,把人暴揍一顿、打得人家浑身青紫、跪地求饶还不够,又指使着人把他光溜溜地绑了,硬生生把他吊在树上一夜。
得亏当时到了夏天,那人虽然被吊了一夜、放下来后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两手捂了前面就盖不住屁股,但好在并没有弄出什么大事来。
若是到了冬天,那人一条命怕是就这么交代了。
但季松没想到,色胆包天的人不止那人一个。他隔三差五就能遇见几个发情的蠢货。
季松自然毫不客气地教训他们。
眼见着蠢货越来越多,季松烦了。再一次被人调戏时,季松一脚照着他命根子踹了过去。
那人反应倒快,好不容易避过了这恶毒的一脚,冷汗涔涔地抬头望着季松。见季松杀气腾腾地撸着袖子、一副绝不罢休的表情,那人吓得撒腿就跑。
季松不依不饶地追。
那人为了保住命根子,一路朝着宁远侯的营帐而去。等到了宁远侯营帐前的时候,他已经被季松揪住了胳膊。
季松毕竟是宁远侯的儿子,宁远侯的亲卫都认得他,见此连忙拉开两人。
季松依旧不肯罢休,两人拽着都没能拉住他,他一个鲤鱼打挺,整个人横着踹在那人心口。
宁远侯一出来就看见小儿子气红了眼,当即将人带进营帐,直接拿父亲的身份来压他。
季松这才冷静下来,慢慢地喝茶歇息。
宁远侯自豪于儿子的好身手,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志得意满地问他要怎样处置对方?
季松眼皮都没眨,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今日天气不错:废了他那玩意儿,以儆效尤。
一句话惊得宁远侯险些摔了茶杯。饶是如此,茶杯也和托盘不住碰撞。
刺耳的嘈杂响声中,宁远侯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发觉他这小儿子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强干,也比他想象的更加凶狠决绝。
军营里打架斗殴不算大事,流血挂彩也再正常不过。小打小闹,即便挂彩了,也不会彼此记恨;可若是废了人家的命根子,那便是实打实地结仇了。
宁远侯好声好气地劝了老半天,小儿子总算不情不愿地放过了对方,不过他就此公开了身份,又留了一脸乱蓬蓬的络腮胡子。
宁远侯看不过眼——十几岁的孩子,胡子留的土匪样儿,这算怎么回事?
可惜他好说歹说,小儿子就是不肯改。最后他急了,操着拐杖追了小儿子好久,等他跑不动了,小儿子转身笑:爹要是执意不准我留胡子,我自然遵从;只是日后谁再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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