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赠夫君绝子汤(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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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铃声幽幽,景姚一夜无梦,听着耳边清脆声响睁开眼,发觉自己居然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身上清爽,穿着干净柔软的里衣,看来昨日沐浴过了。
“薄月,枝月。”景姚揉着太阳穴唤丫鬟进来为她梳洗。
她下意识叫的正是两个随身侍女的名字,两人闻言一前一后快步走进帐中。
前头个子高些年纪稍长的是薄月,长发盘在脑后,身量单薄干瘦,面相精明,平日做事很是利索。后面梳着双垂耳髻的少女叫枝月,面庞圆而短,像可爱的年画娃娃,比薄月还矮了半个头,但力气极大。
薄月把沾湿了水的玉梳甩干,将景姚浓密的乌发梳得直顺,绾了个漂亮的垂云髻。枝月则贴心地用拧干的温毛巾轻轻擦拭她的脸。
宫女安静地把早饭摆在桌上便退出去,景姚眯着眼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怎么早晨没叫醒我?”
薄月微微低头解释道:“回景娘子的话,太子殿下说让您好生休息,不必叫您早起。”
“知道了。”
景姚扫了眼桌上的吃食,皆是按她的喜好安排的。
足足睡了一天多,景姚却还有些浑噩。不知是不是重活一世的遗留症状。
她推开窗,温润的春风裹挟着淡淡梨花香气拂面而来。
景姚愣了一下:“如今是几月?”
薄月和枝月面面厮觑,皆有些疑惑。薄月勉强撑着笑容打趣:“娘子是睡得太久一时忘了吧……现在是三月,前日您刚过了三月四号的生辰呢。”
三月……怪不得,正是梨花花期开始的季节。
景姚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也笑着顺台阶而下:“是睡得有些糊涂了。枝月,你去叫人再送些热水来,我想沐浴。”
“是。”
枝月看见她的笑容顿了一下,片刻立即点头出去了。
侍女们极少能见景姚带笑的模样。
景姚和太子殿下感情并不好,这是宫中人尽皆知的事情。自被太子安排到景娘子身边,她们也见惯了她对殿下的冷漠。
景姚转身从窗边走开,眼神扫过旁边还在假笑的薄月,却见她在对上目光后猛地浑身发抖。
她和这两个司裴安排过来的贴身侍女关系一般,两个姑娘年纪比她还要小上三两岁,想来应该常常听宫人讲自己的绯闻轶事。底下人不喜欢景姚的多了去了,难免胡编乱造。
不过景姚不明白,前世今生加起来自己和她们相处这么久,她也没对除司裴以外的人发过什么脾气,她们至于害怕到这种地步吗?
景姚忽然来了兴致,走到薄月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她不笑时神情本就冷漠,此刻蹙起眉头更加明显:“你害怕我?”
“不,不是的!”薄月扑通跪下,简直要把头垂进地板里去了。她支支吾吾神色慌乱,景姚看得一清二楚:“不怕你抖什么?”
眼看薄月都急得要哭出来,景姚不仅心下极为惊诧,也意识到不好装太过,语气稍稍温柔了些:“先起来吧。我不罚你,我只是想听真话,你到底怕不怕我?”
薄月试探地抬眼看她,景姚一双浅色瑞凤眼含着丝丝笑意,柔情中带着认真,她不敢再扯谎,点着头承认:“是…是有一些。”
景姚撑着下巴问她:“为什么?”
诶?
薄月面露惊色,美人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很感兴趣地问她因何缘故,这是什么路数?
她该说实话吗?景大小姐不会是在试探她吧……
景姚觉得嗓子有点干随手端起桌面一杯蜜茶润喉,见面前的侍女还是沉默,她十分疑惑:“怎么又不说话了?”
正巧枝月回来了,景令伊便将目标转向这位年纪更小的少女:“枝月,过来。”
枝月听话地走过来了,手里还拿着已经洗过拧干的毛巾。
景令伊眨眨眼:“枝月,你可曾听说过什么关于我的传言?”
枝月闻言一双杏眼瞪得像铜铃,她看了看旁边眼眶湿红的薄月,“扑通”跪倒在地哭叫:“小姐冤枉啊!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听说过!”
见枝月反应这么大,薄月也顺势跪回去跟着跪跪拜拜地求饶,两个人哭天抢地的模样衬得一旁冷静站着的景令伊真像是做了什么坏事。
“你们这……”景令伊被吵得头都疼了,她深吸一口气:“闭嘴!别哭了,老实说到底听没听过?再扯谎我就把你们扔出去。”
她好好说话没用,一发怒两个丫头还真的变乖了。
“回小姐,奴婢们都是在内务府孙嬷嬷那里听来的。”
枝月一五一十都交代了,说她们来之前内务府的孙嬷嬷帮着东宫挑丫鬟,嬷嬷揽了活计却很多嘴,在私下和众丫鬟说景大小姐性情多变又恶劣,风流成性四处留情,手段狠辣阴毒还最喜欢折磨身边人。
景令伊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她承认自己是顽劣了些,但最后那个简直是无中生有。
她待身边人一向很好!只会折腾些她看不惯的人而已。一般用的手段也很温和,根本不存在什么狠辣一说。
还有,什么叫风流成性、四处留情?
她景令伊活了这么多年,今天才知道自己居然还欠下过风流债……
有意思,真有意思。
两个丫鬟怔在原地不敢说话,景令伊微微俯身凑近她们:“那你们觉得,我和传闻中一样吗?”
说完,她又靠回软枕上:“要说真话。”
薄月犹豫不决,枝月咬牙先开口:“奴婢觉得不一样。”
在东宫里的景令伊虽然对待太子冷漠任性,但是从来没有为难过她们。
“反倒是奴婢们,一直用听来的流言恶意揣测娘子您……”
薄月愧疚得直流眼泪,景姚连忙叫她们起来:“好了别哭了,我不是有意要吓你们,只是实在好奇。”
要是不问清楚,怕是今后留在东宫里她也不安生。
“现在说开了就好。”景姚微微颔首,叫枝月把毛巾再拿去烫一烫。
等洗漱完桌上的餐食已经冷了,景姚就更没有了吃的欲望,薄月忧心忡忡:“娘子,您还是得吃一些东西。您有什么想吃的吗?”
景令伊仔细地想着,脑海中浮现一幅画面:白色的热气蒸腾,莹白滑润的云吞在白色汤水里浮沉,香气扑鼻。
“云吞。”景令伊冷不丁地回答,“我想吃云吞。”
“是。”景姚好不容易有些想吃的,薄月自然片刻不敢怠慢地吩咐了下去。
吃过早饭已近晌午,景姚自不必再用一次午饭,但一个人待在寝殿里也是无聊,思来想去问了一嘴薄月:“太子殿下回宫了吗?”
她鲜少主动问及司裴的去向,薄月心中猜测景姚是怕见到太子:“回娘子的话,膳房的人说殿下今早下朝之后去德寿宫给太后请安,顺便陪太后娘娘用膳看戏,就不回东宫用午膳了。”
“是这样啊……”
景姚差点忘了宣太后那边可还是个麻烦。司裴直接把她从大理寺手上带走,此事若不给太后一个交代怕是很难收场。
德寿宫内此时气氛一派安宁祥和,宣太后坐主位上,特在一旁为太子司裴设席。祖孙两人临席而坐,堂中还有宣太后特意请来的戏班子正在唱着时下上华城最出名的《姜探花点灯》一折。
“离鸿啊,你看看这戏折子里还有你要点的戏吗?”
司裴对看戏听曲没有特别的喜好,今日又是来和太后表现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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