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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赠夫君绝子汤(重生)》

3. 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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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景姚面前的青年脊背挺拔,语气里满是自责,让她忍不住鼻酸。

前世左元武在带她逃出宫后就派人把她送到了宁州保护起来,不出一个月她被司裴找到接回了东宫,左元武请罪去西北督军,没想到到那儿半年后就感染疟疾,不治而亡。

所以在前世这一晚也是她们之间的最后一面。

“元武哥,你先起来吧。”

景姚上前把人扶起来,左元武受宠若惊的起身,那双在战场上一眼就足以震慑敌人的眼睛此刻笑得格外憨厚:“是,大小姐。”

左元武是景国公府上侍奉老太太的一老媪生下的孩子,算是景家家生子,陪着景姚一起长大,十六岁以后就离开景家到军队里闯功名了。他十八岁一战成名,升任骠骑将军以后打了不少胜仗,西京百姓皆传颂歌赞他是百年难见的军事奇才。

虽然左元武在军中直属皇帝培养的一脉,早就脱离了晋王派系,但他依旧自认是景家的奴仆出身。虽然和景国公少有来往,却对景大小姐景姚始终忠心耿耿。

“大小姐,您怎么了?”左元武关切道。

“啊?”景姚愣了一下,发觉不知何时已经有眼泪划过脸庞。

左元武下意识想伸手,景姚已然先一步抹掉眼泪:“无妨,只是眼睛有些酸了。”

但她自己知道,她是太开心了。

家人惨死后,于景姚而言世上为数不多还算得上是家人的人里,左元武是她最能相信的一个。那年得知他病死在大西北,景姚哭了整整一夜。

他才二十三岁,还没有娶妻生子,也没来得及多享受些闲暇时间。前半生四处奔波行军打仗,人生怎么能就这样草草结束了呢。

再后来叛军攻进上华城,景姚也有一瞬间想过,如果左元武还在,有他维护大京国祚,临王还敢造反吗?

左元武在她心里,总是最令她安心的一部分。

如今能再看见他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景姚只觉得心里某处空落落的地方被填满了。

左元武环顾四周,这牢狱里头环境实在太差:“大小姐,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去宁州的车队,能赶在天亮前出上华城。”

“元武哥。”景姚深吸一口气,“我觉得让你卷进我的事情里面对你太不公平。而且我现在已经改了主意,暂时不会离开东宫了。”

景姚自己说出来的时候都觉得有点羞耻,以前死活都要跑,现在突然就说不跑了。

左元武闻言怔愣片刻:“大小姐……你是不是怕连累我,我不怕这些的,为了大小姐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我不是这个意思……”景姚打断他,她知道,有的话还是要说明白:“景家已经就彻底倒了,世上再没有景国公府,你也就不必再侍奉我这个旧主了。”

言外之意,她希望左元武今后做事只为自己着想,因她这个过往旧人而卷进麻烦里面不值当。

“大小姐……”

左元武双手紧攥:“可太后娘娘要将您问斩,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不必担心,我会没事的。”

景姚莞尔一笑,似乎坚信自己会安然无恙离开诏狱。

“您就那么相信太子殿下吗?”左元武闷声,“明明您之前说过他不可信……”

“我之前说的是景家的那件事,司裴不会让我死掉,你就放心好了。”

闻言左元武有些着急:“那景家的事……”

话到一半他又止住,似乎是在斟酌用词。

景姚懂他的意思,是误以为她放下灭门之仇也要和司裴在一起。

她摇头:“这件事可能还真是我冤了司裴。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谁?”

景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思索片刻后半真半假地说:“我也不能确定……元武哥,你能帮我去查一个人吗?”

左元武向来对她有求必应:“谁?”

景姚抬眸:“临王,司珏。”

日出东方,天光照亮的鱼肚白被红霞取代,宫人敲响晨钟,各宫宫女行列整齐划一快步回到各自主子身边服侍早起事宜。一时之间梳妆打扮穿衣的各种琐碎声音连同脚步声低语声混杂充斥整个后宫。

唯有东宫,如今还是寂静一片。

太子寝宫里外都有禁卫军把守着,端热水的侍女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悄声放下铜盆后便退了出去。

昨夜宫中闹得沸沸扬扬,说是有人刺杀太子,可具体是谁宫人们都不敢多言,生怕事情牵扯到了自己身上。

榻上昏睡的青年对外面的风言风语一概不知,双眼紧闭,却又好似是梦中出现了什么东西,眼皮时不时跳动着。

因为伤口包扎的缘故,司裴里衣的上衣衣襟未系,大敞着露出青年精壮饱满的胸肌。

胸口一阵抽痛,司裴猛地睁开眼。

“殿下!”

司裴从床上坐起的动静惊醒了屏风外守了一夜半睡半醒的邢枫。

邢枫语气关切:“殿下感觉伤口如何?属下再叫太医过来一趟。”

司裴刚从噩梦中惊醒,下意识去摸了摸胸口,顺着布带摸上去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伤口在肩头。

“不必了。”司裴叫停起身要走的邢枫,心不在焉的再次用手轻按胸口。

邢枫疑惑:“殿下您这是?”

“本宫方才入梦,恍惚感觉被人用长刀捅进了胸膛,剧痛无比。”

司裴眉头紧蹙,若只是梦倒还好,可刚刚那一刀的痛觉不知为何格外真实。

邢枫:“可能是受了昨夜的刺激?”

司裴摇摇头,想想可能是无关的杂梦罢了。他不再纠结,倚着床榻头故作平静地问道:“景娘子她……现在到哪儿了?”

“殿下我正要和您说这个!”

邢枫一拍脑袋,这可是件要紧事,太后娘娘指不定要就昨晚的事做什么文章呢。

“不必和我说……她这回既要走,就让她在外面待久些。”

司裴表情冷漠,不自觉瞥向一旁的眼神里流露出丝丝落寞。

“啊?”

邢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太子殿下是在忧郁些什么?

谁走了?

见邢枫愣在原地一言不发,司裴自己脸上有点挂不住,冷声道:“咳……她出上华城了吗?”

邢枫终于明白太子这是在说什么了,无奈道:“殿下,景娘子没出上华城。她……”

司裴下意识砸拳,笑得有些刻薄:“左元武如今办事这么废物?”

他昨天早上就接到暗报,左元武秘密安排了一支从上华城出发往南下宁州的车队,左元武还特地请军中告假,但并没有来景姚的生日宴。

虽然他也压根没有邀请左元武。

可不用猜司裴也知道这车队是为谁准备的,而左元武在开宴前就到了玄清门外又是来接应谁的。

景姚的那些计划司裴早就知晓,不想阻止只是他怕逼急了会让景姚更加厌恶他。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降至冰窟,或许适当的松手能缓和一些。

所以即便司裴心里一千万个不愿意,面上还是装不在意:“左元武不是把她接走了吗,被拦住了?”

抬眼,邢枫面色严肃:“殿下,虽然不知道您是不是知道了别的什么事……但是属下要告诉您的是,左将军没接走景娘子。虽然线报说昨晚左将军去过诏狱,但景娘子并没有离开。”

“没接走……”司裴往后躺了躺,片刻后似乎意识到了点别的什么,猛地坐直:“你刚才说景姚在哪儿?!”

邢枫深吸一口气:“诏、狱。”

晨光透过那道小窗直直照了进来,熟睡中的景姚眼睛被白光刺痛,扯起被子窝在被褥里不愿起来。

昨晚左元武虽然没能接走她,但心疼她睡在干草上又怕她觉得不舒服睡不好,最后还是差人送了干净的上好被褥过来。

折腾了大半晚仔细一算景姚也没能睡几个时辰,好在诏狱里没几个犯人还不算太吵。

“景娘子!”

狱卒不知道是受了左元武多少好处,一副谄媚模样的送来一份精致到堪称豪华的早点。

景姚没睡饱自然也没什么胃口,摆摆手也算是应付了。

见景姚没有起床的意思,狱卒小心翼翼地把早餐都放在小桌上,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关上牢门前还不忘冲着根本没睁眼的景姚一顿点头哈腰。

景姚翻过身去,还没等再次入睡,又听见有人从窗口翻了进来。

暗卫显然比狱卒还会来事儿,见景姚还躺着也不说话,起身从外面的暗卫手里接过食盒放在桌边就打算再翻出去。

“这是什么?”

景姚好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暗卫还没走,见景姚有兴致要吃立即返回来打开了食盒布菜:“回小姐,是御膳房做的蟹黄小笼包、酱鸭、锦花酿丸子……还有您最爱吃的梨花酥。”

景姚心底抑制不住的开心,她虽爱美却很少控制口欲,这些吃食都是她平日里最喜欢的。她昨晚到现在可是粒米未进,还真有点饿了。

狱卒本就送了一份早点,暗卫又带了这么多,这会儿小桌上已经快摆不下了。景姚再爱吃一个人也吃不完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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