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不想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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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69
【法凌仙尊】
“不够。”
橙红霞光铺满鸟笼地毯时,台上悬挂的金色风铃晃动,发出清脆声响。
亦无殊收到了回信。
写在全新的信纸上,不是他送过去的那些。
他坐在窗台边,哑然少顷,本想把信纸翻折压在水晶台上收好,奈何手边实在不宽裕,找不出第二张可用的宣纸了,只得在翎卿的字下方添了一行:
“为师精挑细选,披沙剖璞,在质不在量。”
可翎卿的回复还是那两个字,“不够。”
那要怎么才够?他理解错翎卿的意思了?
亦无殊把非玙送回来的信又捡起来,认真重读了一遍。
非玙不是修史的史官,写不出“逸马杀犬于道”这样的文字,叙事啰嗦得不能再啰嗦,恨不得把翎卿的每一个表情都写进来,再佐以两句自己的个人看法,加起来洋洋洒洒写了四五页纸。
他初读时只注意到了几行比较关键的词,譬如翎卿身上似有不适,肌体滚烫异常。
至于“诅咒”之类的无用之语,他只是匆匆一掠而过。
此时在看,眸子里忍不住便溢出了笑。
“望您反思,再反思,切不可如此恃宠而骄,只等着殿下来表达心意……”亦无殊摩挲着信纸,反复揣摩,末了罢手叹气。
要是翎卿在身边就好了,他多少还能探一探翎卿的喜怒。
如今人远在天涯,全靠揣测……
实在是拿捏不好度量啊。
正苦恼着,窗外忽然传来鸟类扑扇翅膀的声响。
“又来信了?”亦无殊往窗边走去。
下一瞬,一抹熟悉的金色闯入视野,炮弹一样横冲直撞,他顺手一薅,把闯入进来的事物抓在手里,定睛一看。
这不是他的鸟吗?
他出来时特地把这鸟捆在了镜宗后山,这是自己跑出来了?
“混账!居然把大爷捆起来!亦无殊我啊啊啊啊——”
亦无殊拎着它的两指一松,金鸟垂直落地。
好在它最后一刻想起自己有翅膀,胡乱挥舞了两下,总算避免了鸟脸着地的结局,站稳第一时间就是仰起头,朝自己的主人猛翻白眼。
“怎么出来的?”亦无殊语气温和。
“呵,什么语气,以为大爷逃不出来?没想到吧,翎卿身边那男的放我出来的,他去接翎
卿的兔子问过翎卿
亦无殊没什么感受。
“居然把你给忘了。”亦无殊蹲下身一根手指头压着它“翎卿刚来镜宗那会儿你好像很喜欢往他身上扑?”
翎卿入宗门时这破鸟就跟在旁边的树枝上眼巴巴地看着翎卿一入门便迫不及待跟了上去然后被翎卿抓了当鸟质。
他去把鸟赎回来这鸟竟然还能自己又飞回去。
连续三次后他问这破鸟金鸟说……它好像认识翎卿?
亦无殊仔细回忆了下这鸟是这样说的。
金鸟肯定不认识身为魔尊的翎卿不然的话以他闹出的这些个破动静翎卿不会没有印象。
别说翎卿就连他都不知道这鸟是从哪来的。
他从混沌中苏醒过来时将将踏出为他塑造了肉身的混沌灵力离他最近的那根枝头上便停着这只浑身金灿的鸟。
它展翅飞了过来落在他肩头。
他一眼看出这鸟和他有渊源只是辨不清究竟是什么样的缘。
但他一贯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这鸟要跟着他那就跟着好了只是无伤大雅的小事。
现如今他得知了一个新的消息那就是翎卿的另一个身份。
翎卿和他一样都不是人。
他曾经怀疑过的事情:翎卿对规则的天然感悟、不合理的实力提升速度、还有天谴都在此时找到了解释。
一部分问题解决另一部分问题就浮出了水面。
这只鸟对翎卿的熟悉也变得可疑起来。
“放开你大爷!”金鸟在他手下拼命挣扎。
“关于翎卿你想起来什么了吗?”
亦无殊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一个失忆的去问一个脑袋空空压根没货的。
“想起什么?想起你俩奸夫淫夫就在我一墙之隔的浴池这样那样、搞得整个池子的水都被办法用了吗?呸!”金鸟想去啄他。
“既然你想不起来那我亲自搜魂。”亦无殊淡道。
“畜牲!”金鸟破口大骂。
亦无殊不再多言两指压着它额头把神力强行送入进去。
神明的威压笼罩下来。
金鸟短促地噶了声双目放空瘫在地上。
好半晌亦无殊收了力却怔住了被缓过来的金鸟跳起来一翅膀扇在手背上也没回过神。
奇怪
。
这鸟的记忆竟然只有这一世。
而且和他一样无父无母连幼时的记忆都无仿佛它的生命就起源于他自混沌中睁眼的那一刻在此之前一片空白。
就算逆着命运线溯洄上万年竟然也只能找出一个一个相关的人那就是……他。
世界之大这鸟只和他有关系。
可是不可能它分明认识翎卿。
万年还不够亦无殊继续往前找。
-
“真是出息。”
翎卿面不改色看完亦无殊送来的信却在系统想来看时把信纸折了起来收入袖子中。
这人算是彻底舍下那张脸皮了他这边送去二字对面便还给他一纸
私密下流的路子行不通这人又转而说起了软话轻怜蜜意没有说不出来的可见男人在床笫之间没有半点底线可言。
他日日写信收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家里藏了个小妻子这般思念他日日写信诉情丝。
可无论如何亦无殊写了多少翎卿都只回了两个字:
“不够。”
亦无殊深深觉得自己已然足够下流也足够不要脸如果只是差了一些再过一些也无妨但翎卿要的显然不只是这两三字的情书。
“你冷落我三日了。”
翎卿晨起时收到他信函词句不复前两日的缱绻甚是简洁翎卿似乎能看到他披发托腮坐在窗边时百无聊赖的模样。
“不够。”
“那你先叫一句夫君。”
“不够。”
“你让我爱你可我提了你就这样拒绝我还要我怎么过分呢?翎卿”他不再叫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写回了翎卿的名字好声好气哄着他“翎卿你教教我啊。”
“不够。”
被扔在镜宗真正被冷落了多日的系统蹲在他腿上好奇地抓耳挠腮只是不敢造次。
奈云容容进来汇报附耳说了几句话。
翎卿点了下头。
她又恢复了正常音量“楚国那边有动静了。”
长孙仪支起竹竿把窗户撑开“周云意召集了百家造势还请来了三位云端强者布下上古大阵也依旧败得毫无还手之力楚国那边还能想出什么办法?”
现下效仿镜宗把百里璟赶出去、宣称和他断绝关系已经来不及了
别的不提百里璟现如今可就在皇陵里接受先祖传承呢。
放眼五个国家一旦有子孙接受了先祖传承都会被内定为继承人。
什么都迟了。
在翎卿眼里他们和百里璟绑在了一起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楚国宣称皇陵于不日前出现异象楚皇无颜愧对先祖已经亲自跪于摘星台向先祖告罪决定于三日后打开皇陵邀天下仁人志士入内凡是能告慰先辈让皇陵重新安息之人从今往后都将被奉为楚国的座上宾。”
“我还当他们酝酿出了一个什么惊天大阴谋竟然这么直接?这是把皇陵当做秘境向天下人开放了?”长孙仪道“当真孝顺啊。”
真论起来皇陵还真算秘境的一种。
都是先辈死后留下的灵力所化成的洞府藏了无数珍宝和法诀本人也葬身其中。
唯一的不同就在于皇陵是皇室中人的私人所有。
从没听说过哪家皇室会对外人开放。
别说主动打开大门就是有人偷溜进去盗走一二法宝了那都是冒犯国威的大事举国之力追杀都是轻的一旦查出是谁双方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况且楚国皇陵里不止葬着楚家的历代先皇还有一些备受宠信的皇室供奉也会一同下葬。
不止一个人葬入其中皇陵内自然也不止一个洞府几千载下来堆叠的尸骨数之不尽说是一方小天地都不为过了。
大大小小的洞府叠加危险也是成倍上升没有楚国皇室的血脉恐怕是凶多吉少。
长孙仪抓了个灵果上下抛着玩“他们就没说要是让先辈安息的过程中不慎打坏几架尸骨要不要赔偿?”
奈云容容道:“他们说不用。”
长孙仪笑起来意味深长地重复:“——‘他们说’。”
皇室的话能信就见鬼了。
“这些人的鸿门宴摆的真是一个比一个直白这哪是邀请别人去帮他们解决问题压根就是把大门打开让您冤有头债有主直接进去找百里璟的麻烦别打他们除了咱们其余傻子哪个会去?”长孙仪说。
“未必”奈云容容说“富贵险中求世界上总有要钱不要命的
“那也要有命
拿啊。”长孙仪哼笑。
翎卿端起桌上热茶喝了口,“就在三日后吗?”
“对。”
“仓促了些。”
“黔驴技穷了吧?”奈云容容猜测。
几方势力联合都还是其次,这些古老的势力庞大却也迟钝,远不如直白的武力威胁有用。
司家这一趟下来,翎卿可不只是镇住了在座屈指可数的几个仙门,而是整个天下人。
南荣掌门昔日的担忧成了真,这个十八岁登上天榜的人真的成为了修仙界的梦魇,笼罩在万千仙门上空,人人心思深重,眼底的阴霾挥之不去。
楚国那边是真的慌了神。
别人还能不怕,或者说暂且不用那么害怕,但他们不能。
翎卿点名要杀的百里璟可就是楚国的皇子!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刀子捅在身上,而是悬在脑袋上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
翎卿按兵不动一天,他们就要多受一天的折磨。
要说以往,路人虽然不会多管闲事,也不会在实力悬殊如此大的情况下跳出来打抱不平,但心里多多少少对百里璟还存着几分怜惜。
不知他究竟是怎么得罪了魔尊,让魔尊记恨到这个份上,别说和他沾亲带故,和他关系亲密的人,凡是和稍微为他说上几句话,比如镜宗灵舟上的那些弟子,魔尊都要赶尽杀绝。
可周云意的记忆一出,这风向瞬间便转了。
人面兽心,自取死路,活该,诸如此类的评语蜂而上,拥淹没了楚国皇室。
翎卿出门买个糖的功夫,都能听到有人议论这件事。
更有甚者,还编排了话剧去嘲讽楚国。
翎卿倒是不怎么在意自己是不是师出有名,诸如灵舟事件,他就没解释过。
旁人知道了他的残暴,知道这是真的会掉脑袋的事,就再不敢在他面前放肆,耳边一时都清爽了不少。
不过,他很乐意看百里璟声名狼藉,自作自受,被自己昔日的傲慢蚕食,渐渐被困于狭窄的牢笼之中,做困兽之斗。
他从没想过要去改亦无殊定下的规则,恶本就该有恶报。
这报应他受着,百里璟也得受着。
今日之景,本就是他所盼望的。
翎卿还留在阙城,就住在司家。
司家自己一屁股债还没还清,就算万般不满,也不敢把他赶出去,不仅不能赶,还得好吃好喝地供着,别提多憋屈。
司家在阙城,天谴
降临时就数这座城受到的影响最重整夜都在提心吊胆对这件事也最为关注事实一出顿时大为不满。
司家好端端的去招惹魔尊干什么?
世界上从不缺落井下石当**全被有心人散播了出去不仅如此就连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陈年往事也全被翻起来清算。
凡是家中在那场瘟疫中**人的受了苦的都惊跳起来闹上了门去。
这些年里对司家大小姐感恩戴德在家中请了神位给她供奉香火的更是呕得不行。
被人家往死里利用了一把家人的尸骨成了人家向上的梯子自己还对人家顶礼膜拜把人家视为救命恩人、再世父母。
谁想起来不作呕。
司家内忧外患还有那些受了波及的宗门一个个趁火**偌大一个家族眼看着就陷入了风雨飘摇的境地。
不止他们修仙界的三宗四门五国八大世家除了身后站着魔尊的那几个都受到了大大小小的影响。
原本井然有序的修真界眼看着就刮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不过翎卿没去关注这些。
匡扶正义又不是他一个魔尊的责任。
他盯牢了楚国就像毒蛇盯牢草丛里的白兔。
一个谢斯南
就连楚国都清楚翎卿在把他们当戏子玩物耍弄就等着他们蹦到最高再轻松一巴掌拍下去。
但他们知道又如何总归不可能坐以待毙。
就像一只被粘在了蛛网上的蜻蜓哪怕被人看笑话也得竭尽全力蹬腿挣扎。
奈云容容道:“南荣离给您来信问您这次要不要他一同前去。”
翎卿嫌弃“别镜宗的人一个别来还有那些人你都给他们去个信别回头我把楚国皇室打塌了还得捞他们麻烦。”
“我记得您当初去镜宗的时候可是抱着镜宗上下一个不留的想法去的。”
奈云容容摇头失笑“万一人家就想用命去淘这一波金子呢?”
“里面可没金子倒是有杀神。”
奈云容容:“嗯?”
翎卿淡淡道:“楚国也不见得如此天真觉得我炸了他一个皇陵就能放过他们每次他们把我‘邀请’过去不是都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手里的东西能杀了我吗?”
奈云容容皱眉“您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不知道
但应该不会比云端上的那三个人要弱不然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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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云容容揣测:“难道是楚国那些供奉?”
也没听说过楚国历史上出过什么了不得的大宗师里面算得上比较棘手应该就只有那些供奉。
能给楚国当供奉还葬入皇陵至少也得是天榜有名的强者。
这么多年算下来应当也有数十个但对翎卿而言这些人还算不上危险吧?
“恐怕比那还要棘手。”
拿回神格后翎卿的各项能力都在渐渐复苏。
他有种直觉他很可能见过那里面的东西。
曾经相识就是分辨不出是敌是友。
他要靠直觉而非记忆
那就是曾经神魔并存时代的存在。
修仙说是长生可寻常修士修炼到顶五千年也就是极限了。
万年光阴过去就是山峦大地的走向都该变了过去的人若不是非玙这样寿命极长的也该消散在时光中。
竟然还有遗存吗?
翎卿偏头思考会儿“你们也别跟了我可能顾不上你们。”
奈云容容怔住“又不让我们跟吗?”
去万宗大比时也是这样翎卿不知道亦无殊的选择没把握自己能不能敌得过他就让他们先行离开自己一个人留下。
这次连跟都不让他们跟了?
“我感觉……”翎卿转着瓷杯素白的指尖贴着青花瓷说得缓慢“那里面不止一个东西而且我跟那些东西很可能有血仇。”
“一种直觉不一定对。”他补充。
但奈云容容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皇陵里面还能有什么自然是**既然是血仇那很可能那些人就是翎卿杀的。
这要是闯入进去……
“我要是有个万一”翎卿指尖收进袖口压着那封尚带余温的书信“记得对你们守寡的魔尊夫人好一点不必放他出来一天三餐记得送进去就行。”
奈云容容:“可是……”
“还有让他好好守寡安分守己守好夫德要是他想**也不用拦着下来了我亲自收拾他。”
“我们……”
“我的遗产你们自己分了就行你可以多拿点跟我挺多年劳苦功高亦无殊不知道会不会活他要是**你就拿一半好了。”
“……”奈云容容有气无力道“知
道了。”
“放心。”翎卿说。
奈云容容沮丧的情绪散开一些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叫万一那不就是还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可能?刚把自己安慰好一点就听他继续说:“我肯定在死前杀了百里璟。”
“……”奈云容容啼笑皆非用力抹了把脸低声说“我才不关心他死不死呢我们只想您平安回来。”
“我尽力。”
翎卿对活下去的执念不深别的不提他已经做好了再挨一发天雷的准备。
算上这次他就是第三次挑衅规则了没了亦无殊把他劈成什么样还不一定。
司家那点麻烦算什么这才是真正的前有狼后有虎。
-
楚国大开皇陵之事终究还是引起了些许波澜。
在各路纷纷扬扬的流言之下楚国皇室硬是顶着其他人看热闹的心挺直了腰杆做出问心无愧的姿态在宫中大肆宴请宾客。
一连几天醇醴浓香飘满了宫室皇城间都能闻到一阵醉人的香气。
楚国皇室来者不拒只要是找上门来声称自己愿意入皇陵一探为楚国皇室分忧解难的人一律奉为贵宾好酒好菜地招待着。
还命人打扫了大半宫室殿宇供这些人落脚休憩。
连日下来楚国皇宫一片乌烟瘴气。
昔日只供皇宫贵族行走的宫道上什么人都有被重金悬赏的通缉犯恶贯满盈的江洋大盗曾犯下杀孽、一夜屠尽旁人满门、就算在魔域都算得上臭名昭著的死囚……全都涌到了楚国皇宫。
反而是几个往日里十分活跃的修仙宗门一个都没有跑来掺和。
一是他们前段时日和周云意走的太近最近同样麻烦缠身二是他们也学乖了。
凡事和翎卿沾边
尤其是像横宗这种命途多舛的。横宗掌门接连得罪了翎卿两次他们家的法凌仙尊还站了周云意一次。
无论是万宗大比还是司家横宗都选择了站在翎卿对立面还次次冲锋在前……
这些时日下来别说楚国害怕横宗弟子也胆战惊心极了。
生怕翎卿吃正餐之前想要来份小菜开开胃先把他们推平了。
还好楚国找死找得快。
不过这也不代表他们就安然无虞了。
翎卿现在是忙着收拾百里璟没空管他们。
但谁知道百里璟**之后翎卿腾出手来会不会跟
他们算这份旧账?
总之,绕着翎卿走就对了。
事情闹到最后,整个皇宫竟然仿佛成了魔域的新地盘,各路魔头在这里聚拢。
楚国皇帝竟然也都接纳了。
两日后,翎卿带着系**自一人启程,走到一半,系统忽然瘫在他腿上抽搐起来。
翎卿拍拍它脸,“你怎么了?”
系统哆嗦着团成一团,久违地打开了自己的主页面板,查看消息,“主角要**,他遇到了生命危险,情况很不好,以至于影响到我了。”
“温孤宴舟真是废物。”
系统小心道:“主人,您要赶过去吗?”
“这不还没死吗?不着急,他那么大一个主角,身上还能没点气运不成?相信他,他能行的。”
系统慢慢低下头,情绪有些低落,“哦。”
“还对他念念不忘呢?”翎卿揪它耳朵。
“哪能呢?”系统含糊道,“我早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浑身上下都是您身上的味道,不信您闻闻。”
它高高举起爪子,人立起来,拉成长长一条,趴在翎卿肩膀上。
“谁要闻。”翎卿给它按下去。
“还行啊。”系统自己闻了闻自己这一身的反派味,它天天跟翎卿睡在一块儿,还真染了不少翎卿身上的味道,它一闻之下觉得挺好闻,又把头埋爪子里深吸了一口气,“挺香的……主人你不要用看变态的眼神看我。”
翎卿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系统:“我真的不是变态呜呜呜……”
“呜呜呜……”一处密室之内,孩童的哭声被强行压下去,捂着他嘴的人往死里用力,生怕泄露出去,让外头的人听到了。
一只死死瞪大的眼睛正对着柜子缝隙。
男人浑身瘫软倒在地上,腰腹处横着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前后贯穿,碎了他丹田的同时,几乎把他斩成两半。
伤他的人出手狠辣,从身后偷袭,第一击便废了他的元婴,让他再也无力还击,只留下胸口细微的起伏让人看出他还活着。
他沾血的手无力垂在血泊里,包养得宜的大拇指上硕大一枚碧玉扳指。
那是横宗掌门的身份凭证。
他身旁站着一双脚,雪白的轻纱被溅了一溜血珠,剑尖点在地上,剜心挫骨都没能折损它分毫的光彩,绝对是一把真正的神兵利器,此时刚从男人后心里**,血水沥沥淅淅往下淌着。
“为什么要
(本章完)